識時務者為俊傑,鬱源嗷嗷求饒:“我我我,我不行,我拖你們後腿了。”
“噗——”薑舒幾人被逗樂,笑看著他們打情罵俏。
“哼!算你識相。”孫宜君滿意的鬆了手。
鬱源揉著耳朵,一臉幽怨道:“皇姐崢哥,你們就看著她欺負我,也不管管。”
“她為什麼要欺負你?”鬱崢淡問。
鬱源一噎,自知理虧答不上來。
“哼!”傲嬌的别過頭,鬱源憤憤吃起了果點。
待歇夠了,鬱源又坐不住了,叫下人拿來棋盤,要換個方式一洗恥辱。
可一番輪戰下來,他就贏了莊韞一人。
險勝的薑寧揚了揚眉,略有些得意。
每次跟鬱崢對弈,他都學的可認真了,進步神速。
“這……今日發揮不好,咱們換投壺玩吧。”鬱源有些尷尬,端起茶水就喝,被燙的直吐舌頭。
“哈哈哈……”孫宜君笑噴了。
鬱源氣道:“你故意的。”
“誰讓你直接喝了。”孫宜君笑的肚子都疼了。
看著這倆歡喜冤家鬥嘴,薑舒幾人覺得比聽戲都有意思。
正說笑間,下人來稟:“王爺,王妃,席面備好了。”
一行人去到花廳用午膳。
莊韞上午踢蹴鞠消耗了不少力氣,午膳時吃的很香,鬱瀾瞧著很是欣慰。
男孩子就該如此,好好玩好好吃,才能長的結實健壯。
膳後,一行人又回了後園。
方吃飽不宜劇烈活動,站著不動投壺剛剛好。
投壺這種不費什麼力氣,不需門檻便能玩,又相較文雅的遊戲,很受大昭人喜愛,幾乎人人都會。
“母親,到你了。”莊韞殷勤的拿了箭矢遞給鬱瀾。
鬱瀾接過站定,美眸盯著前方壺口,認真瞄準投出。
周泊序一瞬不瞬的瞧著,在鬱瀾投中揚起燦爛笑容時,也跟著勾了唇角。
“母親好厲害。”莊韞一臉崇敬的拍手。
鬱瀾摸著他的腦袋道:“韞兒多練幾次,會比母親更厲害。”
“好。”莊韞拿了箭矢,興致勃勃的練習,鬱源在一旁像模像樣的指導。
别的不行,玩這個他可在行的很。
見有人陪莊韞玩,鬱瀾和周泊序對視一眼,默契的抬腳朝梅林走去。
“來來來,看舅舅給你露一手。”鬱源看的心癢難耐,拿了箭矢給莊韞做示範。
莊韞目光一掃,瞧見周泊序同鬱瀾進了梅林。
注意到莊韞視線,鬱崢緩步去到他面前。
“韞兒也想跟他們一起?”
莊韞搖頭,眉頭微皺帶著疑惑問:“舅舅,周伯父很喜歡我母親嗎?”
“嗯。”鬱崢頷首,神色凝肅道:“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愛你母親了。”
同為男人,鬱崢太明白獨身十年意味著什麼。
那是堅定一人,衷情不改非她不可的執愛。
雖然他之前對薑舒的情愫不深能割捨下,但這些年來,也未再有人能入他心。直到得知薑舒和離,他心中空落的那一角才有了答案。
有些人,是命中註定,那怕曾經錯過,兜兜轉轉也終將重逢。
“我也很愛母親。”莊韞堅定道。
鬱崢點頭,緩聲道:“我知道,但你的愛和周伯父的愛不一樣,都不可替代。”
“且你會長大,會立業,會成家。到那時若無人相伴,你母親便同你祖母一般,隻能守著孤寂磋磨餘生。”
想到莊老夫人,莊韞擰了擰眉:“我不想母親和祖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