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忙完了?”她略帶哽咽的問。
鬱崢搖頭,抓著她的手道:“趙仁賢一案牽扯甚廣,一人扣一人,查清怕是還要些日子。”
薑舒聽後心中一沉:“那你一直都要這般忙嗎?”
鬱崢再次搖頭:“此案我已交由大理寺主理,我要去查山崩之事。”
“已經有線索了嗎?”薑舒也很關心此事。
“嗯,昨日收到沈長淮來信,說已大致確定山匪巢穴所在。”鬱崢說著話,手指卻摩挲著薑舒的唇瓣。
“那你此行是去……”薑舒話還未說完,鬱崢猝不及防的吻了下來。
兩唇相觸,酥麻感漾遍全身,薑舒緩緩閉上了眼。
多日不見,鬱崢心中思念氾濫成災,吻的繾綣又熱烈。
一番激吻後,鬱崢抵著薑舒的額頭,氣息灼熱的吐出兩字。
“剿匪。”
薑舒愣了愣,回過神來後問:“什麼時候動身?”
“明日。”
“要去多久?”薑舒很是不捨。
“少則二十日,多則一月。”鬱崢同樣不捨,擁著薑舒不肯撒手。
此去祁縣,帶著軍隊行進緩慢,往返便要十數日,二十日已是極限。
薑舒也明白,沒有再多言。
“我帶你去個地方。”鬱崢鬆開薑舒,讓檀玉上車。
檀玉自覺坐在車門處,背對著兩人垂著腦袋,像個鵪鶉似的,努力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逐風駕著馬車,駛過喧鬨大街,往城西而去。
出了城又行駛了好一會兒,馬車才緩緩停下。
檀玉率先下車,抬眼一看便被眼前的美景驚到了。
此地是一處背山面水的山坡,時值五月,山坡上綠草豐盛,蝴蝶紛飛。
一叢叢芍藥爭相盛放,將散佈在山坡上的野花壓了下去。
西沉落日灑在粼粼河面,彷彿溶了一層金。
鬱崢牽著薑舒穿過芍藥花叢,爬到坡頂眺望。
“可喜歡這裡?”鬱崢俯身摘了一朵嬌豔芍藥給薑舒。
薑舒拿在手中輕嗅,聞著芍藥的清香點了點頭。
沒想到上京竟也有這般美景。
兩人在山坡上坐下,欣賞落日花海,溫聲敘話。
馬車停在河邊,馬甩著尾巴悠閒吃草。
逐風屈腿倚坐在河邊,嘴裡叼著根草盯著河中動靜。
他瞧了許久,確定河中有大魚。
“追雲他好些了嗎?”檀玉湊過去小聲問。
逐風不悅的瞥了她一眼,輕嗤道:“沒你禍害,他好的很。”
“你!”檀玉氣的憋紅了臉。
追雲的確是為了救她才受傷,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面對不講道理的逐風,檀玉跟他聊不下去,轉身氣沖沖走了。
逐風樂得清淨,繼續觀察河裡的魚。
橘色的太陽一點點落下,天際漸漸染上金黃,隨後又染上蜜橙和橘紅,像是被一抹火焰所點燃,絢麗又壯觀。
“好美。”薑舒杏眸都看直了。
鬱崢扭頭,瞧見她澄澈的眼中盛滿了落日晚霞,俏臉上盈著明媚笑意。
好美。
多日的忙碌疲憊,在這一刻頓消無蹤,冷硬煩躁的心一寸寸變得平和柔軟。
暖金色的餘輝落在薑舒的櫻唇上,泛起誘人光澤,鬱崢看的喉頭一滾,心念一動湊了過去。
柔軟的唇瓣相貼,似是打開了隱藏在心底的機括,奇異的愉悅感瞬間遍佈全身。
薑舒拿著芍藥的手動了動,脫力般鬆開了手中的花。
鬱崢一手撐地,一手托著薑舒的後腦,以舌尖探開齒關,逐漸深入。
薑舒隻覺渾身酥軟,坐不穩似的,伸手勾住了鬱崢脖頸。
輾轉,廝磨,吸吮,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