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與其他皇子圍坐前方,眉目上挑,極力隱藏著自己别樣的情緒,宇文旭無疑是他最大的竟爭對手,隻可惜,當初沒能除去他。
慕容詩蘭作為女眷坐於他的身邊,目光冷然地注視著這一切,看向對面一身金線雕龍棉衣以紗作外衣的男子,又見面了,他已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帝,舉手投足自帶一番威肅之感。
“新郎,新娘進場。”司儀高呼的聲音迴盪在殿內。
主角終於出場,賓客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看向殿門。
雕龍畫獸偉岸的雙門外,筆直的紅地毯上,新娘鳳冠霞帔,身姿玲瓏有致,頭上一方紅色紗衣頂而蓋,直直落於身後,與身後紅裙逶迤於地,將她的面容全部遮攔,眾人久聞白虎國三公主面容嬌美,性子潑辣,可惜今日也是無緣目睹芳容。
六王爺宇文旭,這個自出生便著議論與鄙視的皇子,自七八歲身染重病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事隔多年再次出現,他已不再是當年的小孩。
除卻外貌不談,憑藉著高超的手段,睿智的頭腦,短短時間帶領大軍收複玄武國幾十年來一直為患的遼東野國。
要知道野國長期騷擾境外百姓,燒傷搶掠,無惡不作,偏生野國人天生體形巨大,身手敏捷,且人數在眾多小國中是最多的國家,千百年來,已經根深蒂固,難以消滅。
宇文旭自薦對付野國人,且大獲全勝,沒有人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反正結果就是野國之王,親自投降廢國,自願將國土納入玄武國郡市版圖,永遠承奉玄武國。
這一仗為他贏得至高無比的榮譽,也打響他在玄武國的名號。
他,一身紅衣,隻是簡單純色紅袍加紗,勾勒出他健碩頎長,線條分明的身軀,再加上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天生傲然華貴的氣質,引得場中女眷的眼光再移不開。
他的臉上面無表情,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過客一般,眼中的冰冷比昨晚還要滲人。
那一對壁人順著筆直的紅毯而上,紅得刺眼的紅裙,琳琅滿目的首飾自青陽雲謙眼前飄過,那熟悉的香味傳至鼻尖,握著懷中酒的手不由顫動。
軒轅默軒作為兄長坐於高位之上,緩緩而行的兩道身影已行至儘頭,他微微向後靠正身軀,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劃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這樣真的好玩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隨著司儀的一聲禮成,眾人笑開了臉,紛紛斟酒碰杯祝賀,隻是很少人都沒有去注意到那兩個紅色的身影如同木偶一般,沒有絲毫别樣的情緒,隻是麻木地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殿外一枝牆頭開得正豔的花朵凋零落下,青陽雲謙俊逸的臉,此時鐵青寒人,竟比殘敗的花還要難看。
婚禮已成,一切已成定局。
傾塵,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轉眼入夜,宮中的喜宴還在繼續,楚崢一身紅衣回到府上,運功將體內的酒精全陪揮發出來後直接來到書房,三大魔尊早已等候在此。
“事情查得怎麼樣?”
景魃道:“主上,依江湖中人的死法確是魔星大法所傷,看來天魔千年之戰沒有死。”
魅影道:“沒死也定然身受重傷,當年被天斧所傷,想要複原談何容易。”
景魃興趣然然:“那要不要我們趁此機會抓住他,讓他來個神形俱滅?”
想當年,他可是讓魔皇吃了不少虧。
楚崢冷眸抬起,三大魔尊嚴肅站定了下,此番魔皇迴歸,與從前相比,莫要說人情味,連魔情味都沒有,他腦子裡的想法連他們也猜不出一分。
“不用,你們隻需要查到他身在何處,想要做什麼即可,現在妖皇可有什麼動靜?”
伏魈專門負責監視妖皇的情況,聽到問話,答道:“除了派人下山抓人吸魂,妖皇現在倒是安靜得很,正在閉關修煉中。”
“我們魔界被摧毀,妖界被封,如今我重新歸來,妖皇是該著急加緊修煉。”
風自窗外吹進,飛亂楚崢垂落的一縷髮絲,他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諷刺弧度。
魅影不由深吸一口氣低下頭不敢再看那張臉,花癡病幾乎發作,魔皇這張臉與之前的臉雖不相同,卻一樣的吸人心絃,帥得差點讓她無法呼吸。
不行,不行,今晚一定要去會會她的默軒美男洗洗腦才行。
景魃丟她幾個鄙視的眼神,丫的,連面對主上都敢犯花癡,不想要命了她。
伏魈道:“主上,宇文修是你坐上皇椅最後的障礙,要不要我等剷除他?”
楚崢一個眼神丟過去:“你覺得我比不過他嗎?”
伏魈非常做作地惶恐著:“不敢不敢,主上的實力小的那敢質疑。”
這三魔跟隨自己已久,他們的性子,魔皇自然瞭解,要他們正兒八經的站在自己面前這一會兒都堅持不住。
“好了,你們三個先退下吧。”
“是。”三人齊齊應道,正想跨出門去,景魃一個回頭,笑臉曖昧:“主上,今夜是你的洞房花燭夜,玉公主在房裡已經等了很久。”
楚崢眼皮上抬,長長的睫毛翻撲而上:“你是不是很想唸的我旋飛掌了?”
“不是,不是,不是,主上剛恢複身體,可不要為了屬下傷了體力。”
旋飛掌打人不會得內傷,但肉體卻會奇痛無從,千年前就領教過一次,這滋味,真他媽太難受了。
景魃說完一灰溜閃出書房。
魅影上前調侃道:“賤人景,你連主上的洞房的事都敢問,牛逼。”
“逼你妹啊,我是看人家玉公主那身體曲線,那走路銷魂味,說不定能撫平主上心裡的傷也說不定。”
魅影難於置信,驚訝道:“你瞧得那麼清楚,你不是愛錢如命嗎?竟然開始關注起女人來了。”接著開心笑著,伸手拍了拍景魃的寬肩:“嗯嗯,有進步,這才像個男人。”
“我像不像男人關你個屁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哼。”
看著景魃渾身像著了火似的,脾氣說來就來,魅影問著一邊看戲的伏魈道:“這小子吃錯藥了嗎?發這麼大的火。”
“不是吃錯藥,是吃錯醋。”
“賤人景還愛吃醋?我怎麼不知道啊,今天他好像是有吃了飯,但沒吃醋啊。”
伏魈對天無語,怎麼說她也活了幾千年好嗎?這智商真心不敢恭維,一臉同情地看著眼前嬌豔的女子:“你以後出門千萬不要和别人說是魔尊之一。”免得給我們丟臉。
“那當然了,我現在是旭府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