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開她的嘴,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
到時候將事實擺在費正謙面前,諒他也不好再錯怪她。
“好了,今天過來,隻是和大家打聲招呼,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沈妍端莊得體地衝費賢和戚如芳點了下頭,然後扶著樓梯扶手走下樓。
隻是,在路過梅清雅身邊的時候,錯過了女人眼裡一閃即逝的冷意。
費正謙目送沈妍離開的身影,看完了她自導自演的這一齣戲,他不由地嗤笑了一聲,和家人打了聲招呼,便頭也不回地追著沈妍離去。
費公館門外,沈妍出門後就站在費正謙車旁等待。
果然等到了費正謙出來。
男人冷淡地掃了她一眼,繼而繞到駕駛艙拉開車門坐進去,沈妍也馬上打開了副駕,有點厚臉皮地跟了上前。
費正謙繫上安全帶,瞥了一眼副駕上的她,“滾下車,從明天起,你便不用來教亦言了。”
“那不行!”
沈妍死死拽住安全帶,眼神充滿抗議,“費正謙,你對我有成見!我知道,當初我的離開,肯定在一定程度上給你造成了傷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是誤會呢?”
沈妍大腦飛速轉動,今天她無論如何都要用自己這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這個男人。
也許這個男人曾經很渣,傷害了她。
也許他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可沈妍畢竟有求於他,甚至妄圖和他競爭孩子的撫養權,那麼,她就必須想法子與他和平共處,唯一的辦法便是努力打破隔閡。
這幾天,她嘗試了很多法子,甚至不惜自薦枕蓆,和他差點睡了兩次。
所以,也不差這些軟磨硬泡的手段了。
“誤會?”費正謙抿了抿唇,幽深的眸子裡有一瞬的複雜,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卻不願意往那個方面去細想,於是冷下臉問,“能有什麼誤會?”
“對啊!能有什麼誤會呢?這也是我絞儘腦汁想要知道的事情。”沈妍傾身湊過來,抓住他的衣袖,一臉認真地說,“所以我就更要留下來了,我得查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我不相信我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冷血自私的人,沒有證據我不承認。你就當是為了讓我心服口服。”
費正謙深吸一口氣,在沈妍略顯聒噪的話語中,扭頭看了眼她扯著自己衣袖的手。
沈妍尷尬,默默地收回了手指,小聲問,“可以嗎?”
費正謙單手擱置在方向盤上,突然笑了一聲,搖搖頭,“你真是變得,我快不認識了。”
“啊?”
沈妍愣住,“什麼意思?”
“沒什麼。”費正謙收斂了笑容,聲音越發低沉,“你今天把家裡的局面搞得一團糟,即使真如你所說,另有什麼隱情,也不可能查到什麼。沒人會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就比如你,不一樣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麼。”
“你可真是好一個比方。”
沈妍癟癟嘴,很無語,不過她並沒有泄氣,“我明天還是用白昕薇的身份去給亦言上課,我不信我潛伏一段時間,什麼也查不到。”
今天她一下炸了身份,已經讓有些人坐立難安了,明天她易容進去,偷聽牆角,沒準就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