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妍出門拎手裡的,逛街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他手中。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就像在談生意,“當初你說信用卡被限製消費需要錢,才答應了我的提議,隻是陪我演場戲,你難道還當真了?”
蘇嬋瞳眸震顫,搖頭說,“我不信!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嗎?嘴上說是演戲,不過就是藉此機會泡妹,你一定是喜歡我,才假意說要和我演戲的!你給我錢,和我約會,不就是在泡我嗎?”
“我以為你有自知之明。”費正謙笑容冷了下來,下三白的鳳眸已經透出一絲狠厲。
不過是錢色交易,開始之前就說好了。
更何況,他從未碰過蘇嬋一根手指。
“啊!!!肯定是這個女人勾引了你,讓你對我失去興趣了對不對?”
蘇嬋到底年少氣盛,她害怕費正謙,所以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沈妍身上,流著淚近乎瘋狂地瞪著沈妍。
她這樣的狀態,沈妍曾經也有過。
在患得患失的時候。
隻不過她懂得隱忍,而蘇嬋做不到。
她環起胳膊,一副被激怒的模樣,冷笑一聲,“蠢貨!”
說完,不予理睬,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身邊跟著一個司機,還有費正謙攔著,她倒不怕蘇嬋忽然發瘋衝過來打她。
隻是看到這個畫面,她心尖針紮般刺痛。
不想搞雌競,也疲於責備費正謙,怕情緒失控會傷到腹中胎兒,隻能迅速離場。
司機拎著采買的大包小包,一路護著沈妍找到一家咖啡廳坐下。
透過玻璃櫥窗,沈妍看見費正謙在處理蘇嬋的事,她一走,他變臉變得很快,幾乎沒有什麼溫情可言。
蘇嬋畢竟還是大四學生,根本無法和費正謙抗衡。
沈妍忽然發出一絲無奈的輕笑。
司機見狀,在一旁勸說道,“太太莫要見怪,先生的心自始至終都是向著您這邊的。隻是那個蘇嬋有點麻煩,當初先生找到她時,明明說得清清楚楚,隻是演戲給家裡人看,先生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的。”
司機是費正謙身邊的心腹,認識費正謙很多年了,今年被挖過來做費正謙的專屬司機。
沈妍輕輕攪拌杯中的咖啡,“他既然能讓人家產生這樣的誤會,就必然是給了人家錯誤的信號。”
不想被糾纏,一開始就别利用别人。
雖然他們之間是相互利用,可女性在感情方面本身就是弱勢群體,更容易感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而男人就理智很多。
沈妍不信費正謙沒有給過蘇嬋錯誤的信號。
那次她就親眼見到他和蘇嬋從日料店出來,為人家披上大衣。
可能他當時是借位專門演給車裡的婆婆看的,可那樣近的距離,讓一個女孩生出幻想並不稀奇。
說話間,咖啡廳的門被推開。
費正謙一臉坦然地走了進來,沈妍挺佩服他的,即便如此,他臉上沒有任何愧疚和負擔。
彷彿剛才無事發生。
費正謙走到沈妍跟前,將她面前的咖啡拿走,“你懷孕不能喝咖啡。”
“我知道,這杯是給你點的。”
沈妍托腮看他。
“剛才的事,你介意了?”費正謙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和她捱得很近,隻是姿勢隨性,看她的眼神宛若鎖定獵物的鷹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