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正謙臉色微變,抿緊薄唇,靜靜看著她,沒再說話。
沈妍又問,“為什麼不簽?你不是已經另有新歡了?”
“阿妍……”他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地叫了她一聲。
沈妍卻在這時徹底崩潰,聲嘶力竭地吼道,“别叫我阿妍!”
她狼狽地朝門口衝去,卻被費正謙一把抓住了手腕,用力擲回床上。
“放開我!”
沈妍哭喊道。
費正謙欺身而上,雙手牢牢桎梏著她的手腕,膝蓋也壓著她激烈踢踏掙紮的雙腿。
沈妍哭得面紅耳赤,眼前一片漆黑,她覺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情緒黑洞裡。
她太壓抑了,她要宣泄出來,徹底宣泄出來。
可越掙紮,費正謙掐的越死,他的四肢就像一張囚網,將她牢牢地鎖住,任憑她用儘渾身解數也難以掙脫。
暮色愈發濃鬱,沒開燈的臥室逐漸被黑暗籠罩。
沈妍精疲力儘,終於放棄了抵抗。
她像是一條脫水的魚,躺在床上,哽嚥著,胸膛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
靜謐的臥室裡,傳來打火機的響聲,忽明忽暗的火星子處,飄來一陣濃鬱的菸草氣息。
沈妍手臂擱在額前,經曆過剛才激烈的情緒起伏,她現在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影影綽綽間,看到費正謙嘴裡叼著一根香菸,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皮帶鎖釦滑落。
他掐滅菸頭,朝她走來。
沈妍渾渾噩噩,感覺到一雙火熱的唇帶著濃烈的菸草味,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靈魂彷彿已經脫離了軀殼,感受到費正謙粗糲的掌心撕開了她的裙帛。
她就這樣屈辱地被他完全占有。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沈妍脖頸處暴起了根根青筋,她迴光返照似的再度奮力掙紮起來,可越掙紮,男人侵犯得越深入,裹在她腰間的雙臂摟得越緊。
整夜纏綿,不死不休。
醒來時,才淩晨5點,沈妍從噩夢中驚醒,猛然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睡顏。
費正謙閉著眼睛,睡得很沉,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他臉上,五官立體深邃,眉眼精緻動人。
他好像很累,沈妍翻身的動作都沒有吵醒他。
沈妍眼睛紅腫,看著費正謙的睡顏恍惚了幾秒,忽然伸手扯過被子,蓋住了胸口處的手術刀疤。
如今疤痕已經結痂,可比起從前,卻依然看上去有幾分猙獰醜陋。
昨晚光線暗,費正謙應該沒有看到。
沈妍不希望被他看到,在他面前,她想保住這最後的體面。
她翻身下床,衝進浴室洗漱,看著鏡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沈妍掬起一捧清水,用力拍打在臉上。
費正謙這是什麼意思?
他一邊和蘇嬋交往,一邊又和她上床。
怎麼呢?
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