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發燒才好。”
司庭看她跟同事推杯換盞的,提醒她。
“今晚難得開心嘛,你是不是不捨的給我們喝這麼貴的酒?大不了本小姐請客。”
鐘暖暖說。
“……”
司庭突然無話可說,隻能坐回去。
趙玉瑩在司庭另一邊,看著那幾個喝酒的女人對司庭說道:“算了,讓她醉一醉也好。”
司庭歎了聲,是啊,好在她不是一個人在外面喝酒,醉了大不了他再送她回家。
“看著她,我去抽根菸。”
他突然有點悶。
趙玉瑩點過頭,真的在認真的盯著鐘暖暖。
她沒想到鐘暖暖也會經曆愛情的苦,想比她……
嗯,趙玉瑩覺得自己雖然受過罪,但是都是咎由自取,跟愛情,好像沒什麼關係。
她確定自己沒有感受過鐘暖暖這種痛苦。
司庭去到洗手間,點菸的時候突然找不到打火機。
“啪。”
突然眼前一簇火苗,他心口一滯,隨即低頭去就著那火苗把煙點燃。
王衍東站在他旁邊,收起打火機,去洗著手,並沒有言語。
司庭看著他卻忍不住歎了聲,“暖暖前幾天發燒了。”
王衍東聽著唇角直了直,並未多言。
“你真的跟那位紀小姐在一起了?”
司庭又望著他問。
雖然司庭喜歡鐘暖暖,也曾經真的希望他們離婚。
但是,司庭更希望鐘暖暖能幸福,眼看著鐘暖暖因為一個紀小姐就把自己搞得那麼憔悴,他其實更想弄清楚真相。
“這不是正合你意?”
“王總,不要小人之心。”
司庭覺得王衍東把他想的有點臟。
王衍東卻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王衍東走了,司庭卻是煙也有點抽不動了。
後來王衍東也在外面抽菸,鐘暖暖從包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隻一眼,她的心就跟裂開一樣。
分明隻是一個月沒見,卻又好像幾輩子沒見了。
鐘暖暖愣了幾秒,隨即低頭。
離婚的事情已經談好了,好像也沒什麼再需要說。
所以,她就那麼低著頭從他身邊經過。
她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是她給他買的那款。
她莫名的委屈,覺得他已經不再適合她給他選的那款香水。
可是終究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聽到有人說外面下雨了,她便一刻也不想再多待,打著電話跟司庭說:“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再見。”
卻沒料到,在門口又遇見他。
他是滴酒未沾吧?
紀冰坐進他的副駕駛,那個曾經獨屬於她的位置。
她是很霸道的,曾經。
她才不會允許她的男人的副駕駛坐别的女人,哦,除了兩人的母親大人。
可是這次……
她感覺嘴裡發苦,她哽咽,卻覺得喉嚨很乾,然後眼睛就模糊了。
紀冰看到她,轉頭跟王衍東說了什麼,王衍東這才從紀冰前面朝外面看了眼,然後轉身,推門下車。
他撐著傘出來。
鐘暖暖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隻是眼睜睜看著他繞過車尾走向她,然後越來越近。
終於,他的傘下,也裝著她。
她莫名的鬆了口氣,然後卻又更鼻酸。
“叫代駕了嗎?”
他問。
“沒有。”
“上車,我送你。”
“可是你車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