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平一行人尷尬的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媽媽,你的禮物呢?”王小柯將陳慧扯過來,“快讓爺爺奶奶看看。”
陳慧緊張的垂下頭,將手中的禮盒遞給他們。
燕詩儀搶先下人一步,雙手接過檀木盒子。
“好,那我就看看,小柯家送的禮物。”
她懷著濃濃的好奇心,緩緩打開盒子。
隻見一隻翡翠鐲子,平靜的躺在那裡,旁邊還有條佛頭吊墜。
綠意迸發開來,純潔又無瑕。
挑不得一點雜質。
這是王小柯和王瑩瑩準備的。
他們昨天在賭石場溜達一下午……
之所以做這些,就是為了讓母親借花獻佛。
旁邊圍觀的人,眼光都挺毒辣。
“品相這麼好的料子,確實不常見呐。”
“王夫人還說是薄禮,這可比京都王家的假畫珍貴多了。”
“不愧是王之秋所在家族,出手不是一般的豪氣。”
“陳慧夫人有這些兒女,在貴婦圈肯定有一席之地了。”
“能教導出這些孩子,她一定非比尋常。”
“如今魔都王家儘是翹楚,我看京都王家也比之不得……超他是遲早的事。”
……
議論聲聒噪刺耳。
王忠平氣的臉紅脖子粗,對王小柯的厭惡達到了極致。
該死的畜生,咋屢屢壞他好事!
其餘王家人也都怒不可遏,這下丟人全是丟到姥姥家了。
謝家主不給面子,他不敢埋怨…
畢竟兩人的身份和地位有差距。
但這突然冒出來的王小柯,胡亂兩句就讓他社死。
關鍵二殿還給他撐腰!
燕詩儀和丈夫相視一笑,如獲至寶般收起玉飾。
陳慧看他們很滿意,不由得鬆了口氣。
“二老如果沒事,我們就先去坐著了。”
她禮貌的笑了笑,轉身就要帶小柯離開。
突然,一隻溫熱的手,握住她的腕。
“等等!”
燕詩儀眉眼滿是溫柔,點點淚光閃爍個不停。
“好孩子……跟我一起上台。”
說這話時,她的聲音都在發顫。
陳慧有些迷茫,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能看出謝夫人目光很慈祥,同時還有一些緊張。
但她從未見過謝夫人呐,為何要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莫非……和樂樂有關?
王嶽昊也很疑惑,一個閃身來到二人跟前。
“謝夫人……您讓我夫人上台,想做什麼?”
謝運铖在他身上打量幾眼,十分熟絡的抓住他的胳膊。
“過會你們就知道了,你也跟我一起上台。”
面對如此熱情的老先生,王嶽昊腦子嗡嗡的。
他還想拒絕,一隻小手就推搡著他朝前走。
王小柯嬉笑道:“老爸别害羞啦。”
幾人來到台上,謝慕修和柳韻從後台走來。
場內燈光減弱,聚光燈打在台上。
全場人投來目光,期待著謝家主發話。
謝運铖接過話筒,鏗鏘有力的說道。
“各位來賓好,此次宴會,我謝家有件事情宣佈。”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肯定是謝慕修繼承族長之位。”
“一代股神,格局和眼界確實有把控家族的能力。”
“嘶,那不是王元帥麼,他們怎麼在台上?”
燕詩儀雙目通紅,溫柔的出聲道。
“時隔多年,我們終於找到了遺失的孩子。”
“乖女兒,讓你受苦了。”
陳慧被二老盯著,全場目光向她彙聚而來。
王嶽昊眉頭一皺,試探著詢問。
“謝家主,你這是何意?”
謝運铖打了個哈哈:“好女婿,别喊我謝家主。”
“叫爸爸。”
此話一出,全場皆寂。
這下可不止王嶽昊和陳慧,所有人都如遭雷擊。
來賓們面面相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王元帥,是謝家的女婿?”
“聽這個意思,陳慧夫人是謝家千金?”
“我記得謝家千金,好像叫…謝青然吧。”
“魔都王家和謝家有關係,實在不敢相信……”
陳慧緊張的攥緊衣襬,朝王嶽昊質問。
“老公,你咋是謝家女婿,背地裡乾了什麼?”
王嶽昊頓感冤枉,差點就解釋不清了。
謝運城欣喜萬分,朝底下的來賓說道。
“我們與女兒分離四十年,這次宴會,主要是歡迎…煙然的迴歸。”
燕詩儀牽起陳慧的手。
“她就是我們失散的女兒,是我們謝家的千金。”
陳慧瞳孔一縮,發現大家都看了過來。
她品味著‘煙然’二字,立馬就明白她的意思。
“等等……謝夫人,你可能誤會了。”
“我從小被父母……丟在孤兒院。”
“怎麼…怎麼可能是謝家小姐。”
“你肯定搞錯了。”
她壓根不敢相信,父母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煙然,我這裡有dna證明。”
燕詩儀紅著眼眶,差點就流出幸福的淚。
“曾經是支脈發難,收買了下人,將你帶離謝家。”
“爸媽不渴求你的原諒,隻希望能讓我們彌補你。”
謝運铖慈祥的笑著,又朝來賓們撂出個大訊息。
“即日起,謝家集團,由我女兒謝煙然繼承!”
“同時,煙然可繼承謝家五成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