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敏眼裡含著淚,“程副團長,我們認識這麼久,難道連一塊肉都得分這麼清嗎?那我把上次你給我那隻兔子,折算成錢給你!”
提到兔子,程景默又想起了於向念非那隻兔子不可的事。
吳曉敏接著又說,“是不是於同誌跟你說什麼?她前兩天來衛生所找過我,說我跟她結了梁子。可我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
程景默眸子斂起,“你沒做什麼就好,於向念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誰麻煩。”
其實,於向念什麼都沒跟他說過,是他自己發現的。
那天晚上,他不放心於向念,就跟了出去。
然後,他發現吳曉敏從家屬院就鬼鬼祟祟的跟著於向念,一路到了日化廠,又到了黑市。
於向念她們進了黑市後,吳曉敏轉身走了。
程景默裝作買東西的人,也跟著進了黑市,暗中看著她們。
也就四十分鐘左右,公安的就來了。
平哥的人說,那個場子已經很多年沒人來管了,於向念才來的第二天,公安的人就來了。
結合吳曉敏這兩天總以各種理由來找他,程景默懷疑那晚舉報的人就是吳曉敏,她是來探探於向唸的態度。
但他現在疑惑的是,於向念是怎麼會懷疑上吳曉敏的?
那天晚上,她們四個人一路忙著推車,根本沒發現後面跟了人。
吳曉敏抬手擦了擦眼角,“程副團長,你别聽於向念瞎說,她就是討厭我。我啥都沒做過,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種針對我。”
吳曉敏想了好幾天,都沒想明白,於向念怎麼知道是她舉報的?
那天她跟在後面,她們可是一點都沒發現!
誰知第二天,於向念就來衛生所質問她。
還好她心理素質好,才沒被唬到!
“於同誌回來了?”王紅香拿著兩根香菜進來了,裝模作樣的左看看又看看,“我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還以為於同誌回來了。”
“是你呀!吳醫生。”王紅香先是很高興的樣子,接著就是驚訝,“你是哭了?”
“程副團長,你說你跟吳醫生怎麼也是相好過一場的,就算你結了婚,就算於同誌不在家,就算屋裡就你兩個人,你也不能把人惹哭啊!”
王紅香說這話的口氣陰陽怪氣的,程景默右眼皮跳了跳。
“程副團長沒惹我,是我眼裡不小心進了沙子。”吳曉敏笑著解釋。
“那我幫你吹吹。”
王紅香說著就上手,一隻手按著吳曉敏的頭頂,另一隻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撐開她的眼皮,剩下那三個指頭還捏著兩根香菜,香菜一晃一晃的掃著她的臉,
王紅香深吸一口氣,大力一吹,連口水都噴到了吳曉敏的眼裡。
吳曉敏本來沒淚,反倒被吹出了眼淚。
“眼睛還硌著不?”
吳曉敏咬了咬下唇,忍著一口氣說:“不硌了。”
王紅香說:“不硌著就好。誰的眼裡都容不得沙子,尤其是於同誌。”
“提起於同誌,那可嚇人了!上次程副團長抓來的兔子,她拿菜刀一下子就把它的頭砍了,太殘暴了!”王紅香說著,還害怕的縮起了脖子。
程景默:“···”
編故事,也不能這麼離譜吧!
於向念連蟑螂都不敢踩,還敢殺兔子?!
吳曉敏哪會看不出來,王紅香就是故意進來趕她走的。
這些軍屬,一個比一個愛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