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點了點頭:“陵安縣定會不辱使命,給許書記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說罷,淩遊笑著看向許自清說道:“但是老話說得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陵安縣的財政現在就是個坑,這個坑不填上,我也轉不起來啊。”
許自清瞥了一眼淩遊,隨即伸出手點了點他說道:“你小子,屬猴子的吧,給根杆子就往上爬。”
淩遊嘿嘿一笑:“陵安縣說到底也是咱們瑞湖市的一個孩子不是嘛,孩子都窮的叮噹響了,您這做爹媽的,總不能看著啊。”
許自清嗬了一聲:“你是早就打算好了,在外人眼裡都以為你小子來我這是捱罵來的,合著你是打秋風來了,裡外裡你是得了便宜還得賣著乖啊。”
淩遊笑了笑:“您剛剛也說了,我是要受委屈的,但我委屈點倒沒什麼,可下麪人有的都快半年沒拿到工資了,眼看過年了,這麼下去,大家也沒有乾勁不是嘛。”
許自清苦笑了一聲:“怪不得廣平省長說讓我提防著你點,說你粘上毛比那孫猴子都精,果不其然啊,我到底還是小瞧你了。”
說著,許自清想了想然後說道:“市財政的錢也不多,但給陵安縣的乾部職工開出幾個月的工資的錢,我還是能拿的出來的。”
“多謝領導了。”淩遊聽後趕忙答覆道。
許自清一擺手:“嘿,你先别答應那麼快,這錢,算市裡借你的,利息不收你,但一年後,你得還回來。”
淩遊聞言一攤手:“這兒子找爹媽要點錢,還算借的,這叫個什麼道理呢。”
許自清堅決的說道:“陵安縣的財政窟窿,是你們陵安縣自己造成的,你這個敗家兒子,我不認,你借不借,不借,這些都沒有。”
淩遊想了想:“借,有總比沒有好。”
許自清嗬嗬笑了兩聲:“過幾天你聽我電話,到市財政打欠條去吧。”
淩遊聞言歎了口氣:“我從到吉山上任才不過兩個月左右,就簽了兩張共計近十個億的欠條了,這個官讓我當得。”
一直在許自清這裡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淩遊才走出了許自清的辦公室,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市委的工作人員都在竊竊私語看著淩遊,這一下,幾乎全瑞湖市的人都知道了淩遊這個名字,在他們的心裡,之前以為憑藉淩遊的年級,二十幾歲就當上了陵安縣的縣委書記,本以為他是領導的心腹,可如今,大家對淩遊的猜測也跌下了神探,從領導的心腹,瞬間成為了領導的心腹大患。
雖然隻有二字隻差,可卻差出了十萬八千裡,大家現在幾乎都將目光盯在了淩遊的身上,而與此同時,大家也看出了許自清的力度。
淩遊憑藉一己之力,剷除了陵安縣四套班子近一半的領導,而許自清又分分鐘拿捏住了淩遊,在眾人的心中,這頗有一種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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