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山匪臨死時的爆吼,無不詮釋著他們是被迫成匪,並不後悔,更是痛恨官府所為,隻恨沒有多殺幾個差役。
“匪就是匪,官就是官。”
“你們為匪成寇,剛剛被你們殺的那些無辜民眾又有何錯,臨死還要顛倒黑白。”
“爾等若是隻衝擊衙門,老子還敬你是一條好漢。”
許元勝大踏步的快步走來,他也曾經痛恨社會的不公,但今日卻要竭力維護這個時代的統治,人人為己這沒有錯。
别人他管不了。
但他絕對不會濫殺無辜,草菅人命。
徐朗很快就成了孤家寡人。
“我願俯首,戴罪立功!”徐朗忽然大聲道。
方遠山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許元勝。
嗖!
忽然一道利箭突然飛射過來,直接洞穿了徐朗的腦門,後者帶著不甘轟然倒下。
許元勝凝目看向射箭的方向。
“我……我以為他要動手。”一個持弓的差役急忙道。
“無罪當賞。”許元勝深深看了他一眼。
“謝遠勝兄。”那個差役長舒一口氣,拱手感謝。
這個時候華府的大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
“今日去衙門大牢讓徐朗簽署和離文書的就是他。”方遠山低聲道。
“見過諸位差爺!”
“剛剛匪徒衝擊華府,我華府家丁被迫反擊。”
“這是我們華府有府衙頒佈的持械令。”
老者上前拱手把一份手令,最終遞給了許元勝。
“山匪衝擊華府,華府有權進行反擊,即然華府有府衙頒佈的合法持械令,那此事就作罷。”
“不過華府並非縣衙。”
“軍械還是不要暴露在外。”
許元勝平靜道。
“是,謹記差爺的話。”
老者拱手道,隨後就轉身回去命人關上了門。
“對方即是解釋也是震懾,在青山縣竟然有第二批武裝力量的存在。”方遠山沉聲道。
“你猜,裡面有多少人?”許元勝突然道。
“高門深院,若是要藏兵,少則幾十多則數百也輕而易舉。”方遠山沉聲道。
“走吧。”許元勝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對方遠山打了一個眼神,指了指剛剛射殺徐朗的那個差役。
方遠山點了點頭。
很快各處差役迴歸崗位。
徐朗以及匪徒的屍身有專人收斂,驗明正身之後會統一進行掩埋。
回到衙門後,向顧忠明稟告了今晚之事。
“餘下的事你來處理即可!”
“有些事儘量縮小範圍。”
“至於查抄罪犯徐朗府邸,念及此次傷亡有些大,抄獲的現銀交給衙門一半即可,其他所涉及的財物以及房產等有你處理即可。”
顧忠明沉聲道。
“是,顧大人。”許元勝拱了拱手。
顧忠明點了點頭,轉身就待走的。
“敢問大人,兵部司有新的命令下達嗎?”許元勝問道,按理說有三天了,去掉一來一回的兩天,兵部司應該有回覆了。
“兵部司不是隻給你許元勝開的,上面什麼時候下達命令,等著就好。”顧忠明面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許元勝苦笑一聲,多嘴問他做什麼。
兵部司分的是他的權利,自己主持徐朗的案子,搞的整個青山縣這一夜都不得安靜,他能有個好脾氣才怪。
自己倒是有些過於急躁了。
他轉身走出了廳堂,看了一眼夜色清幽,徐朗這個案子涉及的財物有兩方面。
一是徐朗府邸。
二是和徐朗有牽連商戶。
顧忠明隻要一半現銀,其餘的財物都交給自己處理,意思很明顯,給些好處,讓自己收斂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