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音,“……”
你才是野貓,你全家都是野貓!
秦蕭蕭生怕野貓傷到陸琰,她脫掉高跟鞋,想要過來替陸琰趕走。
陸琰看到江疏音如臨大敵的樣子,他抬起腳,惡趣味十足的踢了踢女人小腿,“你别過來,你聽,野貓發怒要喵喵大叫了
江疏音,“……”
他的意思是讓她學貓叫嗎?
江疏音伸手,用力往男人小腿擰了擰,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喵~”
陸琰小腿估計被她擰青了。
但他面上愣是沒有表露出絲毫不適。
江疏音以前在特戰隊學過各種聲音,貓叫聲從她嘴裡發出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秦蕭蕭沒有聽出任何破綻。
她以為桌下真的藏了隻凶狠的野貓。
“琰哥哥,你跟我先回包廂吧,反正窗戶開著,野貓等會兒會自己離開的
陸琰朝桌下的江疏音看了眼,他眯了眯深邃的鷹眸,“來,小野貓,再叫一聲聽聽?”
江疏音牙齦都快咬碎,“……喵!”
秦蕭蕭身子猛地往後退了幾步,“琰哥哥,你快來,那隻野貓的叫聲好凶,好像真的要咬人了!”
陸琰慢條斯理的從皮椅上站起身,他垂眸看了眼桌下的女人,“小野貓,等下乖乖離開,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陸琰走到辦公室門口,和秦蕭蕭一起離開。
首到二人腳步聲走遠,江疏音才從桌下鑽出來。
男人先前放進她領口的房卡還在衣服裡,她拿出來看了眼。
她想折斷扔進垃圾筒,但猶豫片刻後,她將卡片放進了自己褲袋裡。
……
江疏音從酒吧出來後,坐到出租車上。
她給寶貝打過去了電話。
十分鐘後,結束通話。
江疏音朝車窗外看了眼,看到一家亮著紅色霓虹燈的店,她讓司機停了車。
……
夜,深。
陸琰將秦蕭蕭送回秦家别墅後,他隻身前往酒店總統套房。
他到浴室衝了個澡,穿著浴袍出來。
恰巧這時,門鈴聲響起。
陸琰沒有急著去開門,他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下著裝。
他將浴袍領口拉開幾分,浴袍帶子鬆鬆繫著。
寸頭短髮上還在滴著小水珠,順著雕鑿般的輪廓滑落。
在門鈴聲快要停下來時,陸琰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來了?”
“老闆,你真的會給我十萬一晚?”
陸琰抬起眼皮,朝門口陌生女人看去。
女人穿著低領包臀短裙,臉上濃妝豔抹,身上劣質香水味撲鼻而來。
陸琰劍眉頓時緊皺,鷹眸中閃過一抹淩厲,“你是?”
陸琰面容硬朗,渾身透著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戾,女人不敢輕易造次,“不是你讓你助理請我過來的嗎?你看,這是你助理給我的房卡,她說完事後你還會給我十萬塊!”
陸琰看到女人遞來的房卡,他咬了咬後槽牙。
好,真好!
江疏音,真有種!
她非但自己不來,反而還叫了個特殊服務的女人過來!
她當他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吃得下的嗎?
陸琰掀起眼皮,冷冽無溫的看了眼女人,薄唇裡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看著糙帥狂野性張力拉滿的男人,她有些心癢癢,但礙於他殺人於無形的氣場,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
江疏音在君樾分公司辦理好入職手續後,正式開始在港城這邊上班了。
她每天上下班還有些忐忑,生怕陸琰那個魔鬼找上門。
但過了一個星期,他沒有出現過。
也許隻要她不再出現在他面前,他就不會再找她麻煩。
週末,江疏音休息,她買了束小雛菊前往墓園。
她將小雛菊放到顧惜的墓碑前。
看著墓碑上顧惜笑靨如花的模樣,她心口,微微刺疼。
顧惜還那麼年輕,她肚子裡懷著寶寶,到底為什麼會燒炭自殺?
最近她悄悄跟蹤過季大少,發現他跟他的女秘書走得很近,兩人還一起在郊外别墅過夜。
難不成,顧惜自殺,是因為季大少出軌了女秘書嗎?
但他出軌了,沒必要嫁禍顧惜出軌司機,連顧惜肚裡的孩子都一併除掉吧?
“你是我太太什麼人?”
一道溫潤醇厚的嗓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江疏音從亂如麻的思緒中回過神。
她側頭看向不知何時走過來的男人,微微一怔,“季先生?”
季紹欽是個矜貴溫潤的男人,身上透著沉穩優雅的氣息。
他和季池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季池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但季紹欽卻是溫潤如玉的翩翩貴公子。
“我是顧惜高中同學,得知她過世了,我最近調來港城工作,便過來祭拜她
季紹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是江小姐吧?我太太生前在我面前提起過你
“以前我和顧惜關係很要好,後來我出了點事,兩人很多年沒有再聯絡,沒想到她會自殺江疏音眼眶泛起紅暈,“我還有我們以前的合照呢!”
季紹欽面色沉重,清潤的眼眸中難掩悲痛,“是我平時工作太忙,沒有照顧好她,江小姐,你能不能將我太太以前的照片交給我?”
江疏音緊抿了下唇瓣,“我也想留作紀念,不過我可以讓季先生拍照
“感謝
江疏音坐季紹欽的車離開墓園。
她回到公寓,將她和顧惜以前的合照拿給季紹欽拍照。
“江小姐,這些照片對於我來說彌足珍貴,為了表達感謝,晚上我請你吃頓飯當作謝禮可好?”
季紹欽文質彬彬,從外表著實看不出什麼異常。
他對顧惜,好像有著很深感情的樣子。
江疏音沒有拒絕,“好的
二人到了一家西餐廳。
點完單,江疏音忽然發現一絲不對勁,身後好像有道強勢不容忽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回了下頭,正好對上一雙陰鷙的冷眸。
那人的眼神,就好像她出軌被他抓到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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