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一步步的逼近司意涵,眉梢染上了殺氣,“在你們這座下賤的雪城要有例外!憑什麼你身上穿著和我同品質的白狐裘,憑什麼我吃破魚爛蝦,你這個靠著我們境外北部才能吃上飯的賤人,卻在那半個月吃的比我好這麼多,你算個什麼東西!”
梅拉坐船回到家後,找倉庫的管事拿到那批和她一起去雪城的物料清單。
那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刑南藝要了女士的衣服。
防寒服要五防面料,防水指標要達到兩萬,內層要含羊絨和鵝絨。
鵝絨褲的充絨量不能低於兩百克。
防寒服的充絨量不能低於四百五十克。
女士內衣,特意標註了要羊絨和桑蠶絲的,如果沒有,也必須要保證是全棉。
除此之外。
水果蔬菜,雞魚肉蛋,刑南藝全都要了。
而且要的是兩份,一份大包裝給港口,讓雪城人拿金子和錢幣等價兌換,可另外一份精細的小箱子包裝是密封的。
聯合上次看到的,運去哪,給誰吃不言而喻,自然是給司意涵這個氣色絕佳,被養的臉龐紅潤的賤人吃。
這些已經讓梅拉想把她碎屍萬段。
更讓她忍受不了的是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傑森,那個一直寵愛她的哥哥後。
傑森卻一反常態的訓斥了她。
說司意涵對他很重要,還說司意涵是個天才,他不準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就連她也不行。
傑森為了讓她乖乖聯姻,從小對她百依百順。
這是長這麼大,傑森第一次訓斥她。
在梅拉鬨起來後,傑森更是第一次不耐煩的拂手而去。
梅拉從生下來就比旁人要高一等,在境外北部十一城,可以稱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緣何降尊屈貴的來了這破爛的雪城,卻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自己的哥哥,不疼愛自己的親妹妹,卻警告她不許碰司意涵一下。
刑南藝那個姿色相當不錯的男人把好的穿的,好的吃的,通通給她的妹妹,對她的用心程度甚至比不上對司意涵的十分之一。
不。
甚至是敷衍,否則為什麼騙她說雪城的確沒有果蔬。
這是沒有嗎?
這是不想給。
梅拉從未受過這種奇恥大辱。舔了舔後槽牙,盯著司意涵說:“我,梅拉杜邦,會把你擁有的全部都搶走,一個都不剩
司意涵在梅拉拂袖而去後,手緩慢的握成拳,半響後鬆開,把衣服脫下來去洗手間,把沾上的紅酒漬洗掉。
勉強湊活後,掛在門口晾,去了實驗室。
傍晚司意涵出門,反覆確認沒人跟著後,小跑回家。
她有一天沒見到刑南藝了。
到家卻撲了個空。
刑南藝不在家。
保姆阿姨說刑南藝中午出去給她送飯後就沒回來。
司意涵沒說什麼,洗了手去喂餓的嗷嗷哭的孩子。
在天色暗下來後去門口,抱著孩子一邊哄睡,一邊等刑南藝。
等到天色漆黑一片後。
被刑南藝扯在甬道附近的燈下多出一個黑影。
瘦瘦高高的。
但……
司意涵轉身就跑。
把孩子放到床上,床頭燈拔掉,把門反鎖轉身的時候,大門裡幾人走近。
為首的是梅拉帶來的一個雇傭兵。
中間是一身紅衣,盛氣淩人的梅拉,後面還有一個抱著槍的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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