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不喜歡玩心計,可是你欺人太甚,把我害得這麼慘,卻一點愧疚感都沒有,甚至還在繼續謀算人。”
“騷亂的發生,和我沒有關係,我為何要有愧疚?”
寧子卿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奚落道:“看看,真相都如此明顯了,你還在狡辯。我真替你這種人感到悲哀,人生已經沒有了善惡對錯,簡直和禽獸沒有分别。”
“我有證據,可你連看都不看,真正想攪混水的人,是你。”
“攪渾水又如何,誰能從中獲利才是真的。”
說著,寧子卿站起身,抬手就掀翻了咖啡桌。
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掉落在地上,巨大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驚恐不定地看過來。
瞥了眼一地碎片,嚴斐然又看向居高臨下的寧子卿,然後緩緩站起身。
大家都以為這兩個人肯定要打起來,可嚴斐然竟然從寧子卿身邊走了過去。
寧子卿愣了下,立刻回過身,言辭犀利:“你這是不戰而逃嗎,真是個膽小鬼!怪不得薇薇安會放棄你,而選擇了我。”
這話成功激怒了嚴斐然,回過身就揪住了寧子卿的衣領,聲音冷煞:“你這是在找死。”
遠遠的,阿瑞瞧見嚴斐然揪住寧子卿的衣領。但是他沒有上去製止,而是立刻跑到旁邊,給曲優優打了電話:“小姐,您快來一下吧,我感覺現在的情況不太對勁兒。”
此刻,曲優優正在家中,和尹夜辰一起,陪著安安玩遊戲。
聽到電話那邊焦急的聲音,曲優優蹙起了眉,忙問:“發生什麼了?”
“寧子卿約先生見面,但是兩個人現在,已經快要打起來了!”
這話曲優優變了臉色,命令道:“把地址給我,你先安撫一下,千萬不要讓他們兩個打……”
曲優優的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嚴斐然便揮拳打在寧子卿的臉頰上。
“哎呀,糟糕了!”
阿瑞驚呼一聲,掛了電話便去拉架。
曲優優神色不安地放下手機,然後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見她這樣,尹夜辰忙問:“發生什麼了?”
“我哥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和寧子卿打上了!!”
曲優優在火急火燎,可是尹夜辰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讓曲優優很是惱火,斥道:“你笑什麼啊!”
“男人為了女人打架不是很正常嗎,尤其是你哥哥那種行動派,拳頭比言語恐嚇有作用。”
“那也要看看對方是誰吧,寧子卿是薇薇安的未婚夫,也是她孩子的爸爸,現在又傷痛未愈,你覺得我哥能占理嗎?最後他和薇薇安的關係隻會更糟糕。”
尹夜辰聳著肩,說:“那就糟糕唄,反正他們兩個又不可能和好。”
話音落下,曲優優拿起一本書就砸在尹夜辰的頭上,並斥道:“你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啊,現在,開車送我過去!”
尹夜辰撇著唇,說:“我不想管這些破事。”
“那你就讓我站在兩個大男人之間去拉架?如果你不怕他們誤傷到我,那就無所謂了。”
老婆都這樣說了,尹夜辰無力歎了一聲,隻能不甘願地跟著出門。
當曲優優趕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被分開了,彼此之間隔了一些距離,眼神凶狠地盯著對方。
薇薇安不知在什麼時候趕到咖啡店,坐在寧子卿的旁邊,心疼地為他處理著傷口。
嚴斐然這邊就顯得很冷清,有些落寞地看著對面的兩個人。
快步走到嚴斐然的身邊,曲優優關切地問:“沒事吧?”
“怎麼沒事,看看把人都打成什麼樣了!他是怕子卿的傷好得太快是不是!對個病人都能下得去手,簡直沒有人性!”
還未等嚴斐然說話,薇薇安便大聲斥責起來,並且對嚴斐然怒目而視。
薇薇安午睡醒來,就沒看到寧子卿。
本來,她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為他是去曬太陽了。
但偷聽了護工和漢叔的談話之後,她才知道寧子卿偷偷出了門,並藉口要給她買禮物。
好好的,買什麼禮物啊,薇薇安一想便知,寧子卿是私下接觸嚴斐然去了。因為擔心寧子卿,薇薇安火急火燎地趕往附近,並在咖啡店裡,找到了被打的寧子卿。
薇薇安當時真是要氣瘋了,若不是考慮到自己懷有身孕,她一定要親手教訓嚴斐然。
而嚴斐然呢,並不覺得自己動手是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冷哼著說:“如果我真的沒有人性,就應該在剛剛殺了他!”
“哥,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少說兩句吧,”見嚴斐然還在火上澆油,曲優優忙斥了他一句,而後對薇薇安陪著笑臉,說,“我哥動手,是他不對。不過男人嘛,一言不合就動手,也很正常。”
“哪裡正常了,對個病人下手很正常嗎?你們曲家的家訓,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見薇薇安開始針對曲優優,尹夜辰立刻不悅地說:“你攻擊嚴斐然就算了,别帶上我們家優優啊!”
“我也不想帶上她,隻要她别包庇壞人就好。”
曲優優給尹夜辰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再多話,然後便儘力做一個和事佬,對薇薇安說:“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包庇我哥哥的。”
旁邊的嚴斐然冷哼了一聲,慢悠悠地說:“你們說話還真有趣,好像誰有能力對我發動製裁一樣。”
曲優優心裡的火是“蹭蹭”往上冒,回頭怒瞪著嚴斐然,並斥道:“你一直放狠話就有趣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打架,而且還是對一個重傷未愈的病人,你也真好意思!”
“我揍他,是因為他活該。”
寧子卿故意說出滿是挑釁的話,嚴斐然沒把他打殘已經是開恩。
但其他人並不知道過程,現在聽到這番話,隻覺得嚴斐然是在炫耀他的能力,並無視人命。
這讓薇薇安怒火中燒,曲優優也生氣地指責道:“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快點跟人家道歉。”
“開什麼玩笑,不可能。”
嚴斐然將頭扭到一旁,拒絕道歉。
而寧子卿呢,開口說了話:“算了,我也動了手,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的問題,不可能要求一個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