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席修霖已經先她一步洗漱好穿著一身白色睡袍坐在床上等她。
安春更是忍不住飛快鑽進了席修霖的懷裡和他貼貼。
然後在席修霖的懷裡髮絲淩亂的抬頭看他,還伸手去摸了摸席修霖的額頭。。
“叔叔怎麼啦,今天酒喝多了不舒服嗎,你今天晚上格外沉默哎。”
“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喊人做一份醒酒湯過來?”
安春擔憂疑問。
席修霖倒是淡定的製止了安春想發訊息讓人送湯的動作。
將小姑娘攬在自己的懷裡,撫摸那頭如瀑順滑的長髮。
感慨說:“沒事,叔叔現下隻是有些欣慰。”
“嗯,準確來說,叔叔今天很高興,因為發現咱們的阿春好像真的長大了。”
也真的在他的照顧上,恢複了些小姑娘應該有的元氣和活力。
他至今還記得,和小姑娘重逢那天所看見的場景。
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倨傲的坐在輪椅上,望向他時,眼神中雖有怒火,但深處的,是一種絕望的死寂。
那種死寂他在很多有輕生念頭的人眼中見過,但從來沒有一次像那天那般,帶給他那麼的震撼。
那時他看著消瘦,蒼白,渾身是傷的小姑娘,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敢去想。
曾經小霸王一樣張揚的小姑娘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如此這般。
但也有一種鋪天蓋地般的慶幸。
慶幸自己發現的及時,還能拉住她的小姑娘一把,沒有讓自己釀成更大的遺憾。
所以,當今天安春在人群裡笑容明媚和人談笑風生時。
他很難道的有一種很滿足的觀感。
這也便是他今天總是喜歡看著安春和人交談的緣故。
他在很放鬆的開心。
安春:“?”
“你們真奇怪,今天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和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好像我以前很讓人操心一樣。”
安春說這話時有些覺得自己理虧。
但還是吐槽欲爆發,和席修霖說了老校長今天和她的對話。
然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席修霖和他商量。
“叔叔,老校長和老師他們對我真的挺好的,前幾年……好吧,我承認前兩年我的確有一點點任性。但就算我前兩年都那樣了,她們也沒有輕易地放棄我,而是一直在想辦法讓我恢複正常,哄我吃藥複建……”
“我欠他們的實在太多了,所以,唔,我是說所以看在那些情分上,等她們真的到了老了,身體不好的那一天,我能不能將他們都接到家裡來,照顧他們終老?”
安春的語氣有一絲絲的心虛。
但席修霖倒是很溫和的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當然可以,你是這家裡的女主人,那些事情隻要你想,我自然都會很支援你。”
“你放心,她們既然幫過你,那他們自然也會是我的恩人,就憑著這一點,能幫的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安春:“!叔叔真好!親親!”
“叔叔放心,等他們老人家都被咱們拐到家裡了,我也不會讓他們光吃不乾活的。”
“我都想好了,校長爺爺教書育人那麼多年,最擅長教孩子了。有他在,等咱們生了孩子之後,那教育問題完全就不用擔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