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井澤的眼裡一樣閃過陰鬱。
如今的他,刻意蓄了一層薄薄的胡茬,讓他在同齡人裡顯出遠超幾分的成熟。
但那份陰鬱也很快被他藏住。
最後他笑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梓燁的背。
“總之,都過去了,你不介意就好,梓燁
關井澤去敬周梓燁酒,周梓燁卻沒有動。
因為關井澤又說了一句:“我們也應該向前看了。你說對嗎?”
周梓燁坐在那裡依然沒動。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尷尬。
關井澤的酒杯就停滯在那裡。
周梓燁卻在心裡自嘲。
向前看,是哪方面的向前看?
這時向海看出周梓燁不樂意,主動站起來,賠著笑在關井澤身邊:“關少,燁哥最近吃藥,不能喝酒,我替他敬您,三倍,好不好?”
向海這段時間跟著周梓燁,也是勤勤懇懇,非常受到重用。
他的意思,也代表周梓燁的意思。
然而,關井澤看到向海這般,笑得卻有幾分微妙。
他沒有理會向海。
首接無視了他,而是將酒杯,放回了桌子上。
“忘了梓燁你不喝酒
“既然機不逢時,那就下次,再見
“再見
周梓燁隻給了兩個字。
關井澤走後,周梓燁表情沒什麼變化。
向海卻氣得首接推了酒杯。
“什麼叫向前看??還好蘇大小姐當初沒看上這個狗東西,人模狗樣的畜生
周梓燁扯唇。
他的確覺得關井澤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幾分畜生。
但他也沒有資格辱罵他什麼,隻對向海說。
“不用跟他置氣,他不會理解我們找人的心
這些時間,不止是白枝沒放棄找蘇甜與向漠。
周梓燁和向海一樣沒放棄。
儘管,大多數時候都是徒勞的。
可他們還是源源不斷地派人出去。
互相打氣,一起失望。
次數多了,他們三個,也像是組成了命運共同體。
就像曾經一起看電視吃夜宵,相依為命的那個晚上一樣。
想到這裡,周梓燁看到了台上的白枝。
主動起身,朝總部人潮最洶湧的地方走去。
向海追上去:“燁哥,你不是向來最討厭人多的地方?”
周梓燁抬腿慵懶:“怎麼著也得給我嫂嫂鼓個勁不是
“你沒看見,她旁邊那個女的周梓燁指著應嬈,“寫書法恨不得跟要殺人似的,一看就是針對白枝來的,我叔可很少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呢
周梓燁說完,向海也注意到了。
向海這些時日也跟白枝有了革命友情。
一秒鐘,也把應嬈帶入看做眼中刺:“燁哥要不我現在上去拿水把那女的寫的給潑了?”
向海剛說完。隻見周梓燁沒有回答他,己經來到了周淙也身邊。
周淙也知道錢誠沒有叫到他,但他卻是主動走過來的。
周淙也微笑:“梓燁
周梓燁也報以微笑。
叔侄倆這些年的關係,也不似往常。
但這一刻,目光是同樣看在白枝身上的。
周梓燁說:“應嬈可是專業書法出身,這題目該不是叔你偏袒她出的吧?”
周淙也:“與我無關。都是行政部門的主意
周梓燁嘖嘖:“這行政部也都是些個長得好看可惜沒腦子的,聽風就是雨
周淙也笑:“不怪他們
畢竟,誰也不知道今天這局面,誰能猜到白枝和應嬈會同台競技呢?
周淙也:“何況,白枝也不一定會輸
正說著,那邊所有人寫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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