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是想問問白枝的,可是左右,他也要離職了。再加上還要跟周淙也做筆錄,時間很趕,就把他給帶進去了。
男人進屋前一秒,白枝才回過神。目光落在周淙也的背影上。
蘇甜這時冷靜下來:“枝枝,我叔他……剛才是不是,在故意護你?”
“他怕警察看出你不對勁。所以自己進去了
蘇甜說著有點擔憂:“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陸江的死,應該跟他沒關係吧?
白枝想起昨天,還在醫院裡看見周淙也。
他好端端在醫院裡做什麼呢?還穿著白大褂。
總不可能是為了跟她調.情。
可一會兒白枝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而她自己都渾然不覺,她此時泛著紅意的雙眼,其實有對周淙也的擔憂。
出了警察局。
白枝嗓子有點啞,平靜地抬頭看著天,手指抹去眼角濕痕:“剛剛我不該那樣的。表現得太明顯了
蘇甜忙捏著她手心:“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陸江他最後跟你爸爸是同樣的……哎,這就是天道輪迴,枝枝,蒼天開眼了
陸江拔了别人的氧氣瓶,結果到頭來,他的氧氣瓶也被别人拔掉。
白枝此時的心情既激動又震撼。
大仇將報,她整個人卻都快虛脫了。
陸江,不知道你臨死前,可曾感到一絲對命運的恐懼?
白枝這邊正想著。
不一會,周淙也也出來了。
男人還是那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
看來沒什麼不妥,隻是照常來做一次筆錄。
周淙也見了白枝,隻說了三個字:“上車吧
白枝和蘇甜倆小姐妹的手還牽著呢。
周淙也見她倆那樣兒,隻掃了一眼她們攪合在一起的手,知道這會她們也分不開,白枝這個時候應該也很需要朋友的支援,於是便落下幾字對蘇甜說:“你也上來
得到應允的蘇甜很是高興。
畢竟,她還沒坐過周淙也這麼豪華的車呢。
她拉著白枝高高興興就往後座鑽。
結果還沒上車,站在車門旁的周淙也就對白枝說:“你坐前面
友情的小手,就這麼被迫拆散了。
白枝遲疑了一秒,還是聽從了男人的意思。
而他看了一眼她們被迫暫時分開的小手,眉眼舒展了一些。
車門關上,空間相對封閉一些。
蘇甜一個人坐在後面挺尷尬的,而白枝在副駕駛上也不說話。
蘇甜為了找話題就說:“叔,警察有沒有跟你說陸江是怎麼死的?”
關於這個話題,周淙也沒有回答。
他隻是目光平視著前方,親自啟動車輛。
情緒不明顯地問向副駕駛的女孩。
“餓嗎?”
白枝搖搖頭。
他不予置評,又在後視鏡裡看蘇甜:“你呢
蘇甜也還好。
但記得這幾天白枝會胃痛,就怕不吃早飯又傷了她身,便道:“有點兒
“我想吃肯德基早餐蘇甜說。
周淙也卻又看了一眼白枝。
“肯德基還是麥當勞
印象裡,他記得白枝好像更喜歡麥當勞。
往常他有耐心,也不會表現得這麼明顯。
是剛才警局裡,她的淚意太惹眼,情緒太洶湧。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就像他也被揪住了喉嚨。
見她那麼無助,本能,就會很自責。
“或者别的,有營養的他語氣堪稱和緩。提琴一般,讓車內的氣氛都平靜下來。
“就肯德基吧白枝說,“我有點困,先睡會了
說罷她就閉上眼係靠在那靜靜地縮起來了。
唯獨手指掐著安全帶,掐得很緊,很不安的樣子。
坐在後座的蘇甜,很清楚地看著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
白枝閉上眼後,周淙也就按下了一個按鈕。
是她座位方向的電動遮光簾。
給白枝擋住了刺眼的陽光,柔和靜謐的藍色光線,無聲地將她包裹住。
蘇甜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把這絕美氛圍給破壞了。
她像躲在後面吃瓜的小倉鼠。
就覺得,叔他看枝枝的眼神,好……
好溫柔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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