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現在隻覺得滿心惡寒!
這些浸淫酒桌的老油條,果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噁心至極!
這人給她倒酒的時候,包廂裡其他人,要麼是裝作沒看到;
要麼是看到了,卻沒有阻止!
這些人,不是幫凶,就是在看戲。
這讓白枝對這個群體和環境更加失望!
酒杯雖然不大,可白枝今天也是說了自己是滴酒不沾的。尤其那人上來倒的就是白酒,也不顧她剛生完孩子,也不顧她願不願意,那人剛給白枝倒了酒,一邊遞過來硬塞給她,一邊還說“來”……
打算霸王硬上弓。
誰知,
這一套,在她這裡沒用。
酒都還沒送到白枝身前。
隻聽啪地一聲!
一隻纖細白皙但有力的手,橫空一拍。
她親自打掉了那杯酒!
這一下,整個包廂氣氛都有瞬間凝滯。
女人眉梢如結霜冰細雪。
可下一秒她卻笑了出來:“哎呀,這裡剛才有隻小飛蟲,我忙著打蟲子了
那人雖然臉一青,可礙於她的笑臉和身份,隻能硬生生忍下去心裡的不爽!
誰看不出來她是故意把酒打翻了的!
那人也不依不撓,咬著牙槽笑:“沒事,我再給你拿個杯子——”
新的杯子和酒倒過來。
這一次,白枝依然。
啪——
又把白酒杯打飛了!
白枝:“哎呀,這次不小心手抖!不好意思了陳主任!”
“你!!!”
那個姓陳的說教她的主任徹底臉上掛不住了!
第一次是打蟲子。他給她臉了,又給她倒了一杯,她又打飛了!
連打兩杯,這是故意打他臉呢!
陳主任出來混也二十年了,大風大浪見過不少,不馴的年輕人也不是沒有。
可像白枝這樣不馴到狂傲的,他還從沒見過!
周淙也的老婆又如何?
阿蘭雅那麼多活動,都要經他的手!
他隨隨便便就可以叫停一個展覽、關停一個他們的場所!
“白枝,你信不信——”
姓陳的主任話沒說完,這一次,白枝居然主動拿起酒杯和酒瓶,滿臉都是笑,嬌俏地說:“哎呀陳主任您别生氣,最近睡眠不好精神不穩定剛才真的手抖了,”
“這女人生完孩子啊就容易手抖,這回我自己倒,我自己倒——”
她說自己倒酒自罰,這讓原本要發作的陳主任瞬間失去了刁難她的理由。
不僅是他,在座其他人都看懵了。
他們今天的確或多或少都要針對一下這個年輕的女孩,一是因為她在這個年紀就得到了他們畢生都沒有的財富和成就,二確實也有一些合作,想半協商半威脅讓她點頭。
所以剛才無論是淩老師把她架上去、陳主任說教的時候,都沒有人站出來替白枝說一句話。
她打翻那兩杯酒,眾人也倒吸一口涼氣,也打算抓準機會對她群起而攻之,道德綁架,以至讓她更不得不答應他們的條件!
可是現在,她打飛兩杯還自己倒???
這什麼操作??這是他們叱吒酒桌幾十年都沒見過的路子!
而白枝倒了那滿滿一杯酒,滿上的瞬間,包廂喝彩一片!
“好!!!”
“好啊!!”
一個個滿臉通紅心懷鬼胎的男人,此時全盯著她,和那杯酒。
同時同地。
剋製純黑的西裝身影己經來到門口。
服務員熱情地跟周淙也打招呼,大概說了一下包廂的情況,男人面無表情,隻淡淡回了一聲“嗯”。
卻看見。
包廂裡的場景。
他眉頭一鎖。
就見自己的女人,在一屋男人的“圍攻”下,倒滿了那杯白酒。
可下一秒——
她酒杯一橫!
杯子裡的酒,全部都倒在了,那個勸她酒的陳主任身前放的他自己新寫的一本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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