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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宮門前停下之後,婢子下了馬車,對等候多事的方淩盛施禮。
方淩盛笑著點頭還禮。
婢子回頭去扶馬車裡的張汐音下來。
“王妃,陛下和娘娘就在裡面呢。”方淩盛笑說道。
張汐音也笑著說道:“有勞方總管在這裡等著。”
“能等王妃,是老奴的榮幸。”方淩盛笑道。
他是特意在這裡等著的,聽說王妃親自送了證據去給殿前司的封郡馬,立刻就讓刑部的跟著將人給抓捕入獄。
聽著就叫人開心。
進了殿內,一路往前面的正殿去,就看到溫皇後站在廊下看著她。
“阿音,可算來了。”溫皇後說道。
一面迎上前。
張汐音屈膝行禮:“臣婦拜見皇後孃娘。”
“快别施禮了,來,進來。”
溫皇後牽著張汐音的手,帶著她往殿裡去。
殿內,譽泓帝正坐在茶桌前,也是一臉和氣笑容溫溫的看著張汐音。
張汐音正正經經的屈膝施禮:“臣婦拜見陛下。”
譽泓帝抬手笑道:“弟妹不必多禮,坐。”
張汐音就看茶桌上的四張椅子,沒有上前,走向旁邊的空椅子。
“坐這兒。”溫皇後拉著張汐音,哭笑不得說道:“怎麼傻乎乎的?”
張汐音便跟著坐下了。
溫皇後坐在譽泓帝的旁邊,有宮女上前沏茶,將茶水放在張汐音的面前,隨後就退了出去。
殿內,隻留下方淩盛一人。
譽泓帝笑說道:“這麼晚讓你進來,也是孤和皇後好奇,你是如何找到證據的?”
張汐音總是能做許多别人辦不到的事,譬如瘧疾能治好,譬如那些武器,譬如所有的整局。
這小弟妹真是神了,叫他們佩服又喜歡得緊。
張汐音愣了一下。
“陛下,證據是因為,我們抓到了府裡一個被收買的下人,從口中找到線索,從而一步步調查才找到了人。”她說道:“隻要做了事,自然是有跡可循的。”
她自是不能說是因為自己作了弊,證據並非是自己從下人的口中找到的線索,而是用先祖留下的東西,知道了人的面向。
後面的,便交由專業的人去做,自然就成了。
譽泓帝愣了下。
“就如此?”他不大相信的說道。
張汐音頷首:“就是如此,其實也是很難的,隻是口頭說起來簡單罷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張汐音看溫皇後和譽泓帝,欲言又止。
看她有話要說,譽泓帝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就是了。”
張汐音低頭沉思片刻。
再抬頭,就說道:“陛下,我……鬥膽說了。”
譽泓帝點頭。
“陛下,您是賢明仁君,大譽的好皇帝。您對百官也是信賴的,雖有禦史台替您檢查百官。可陛下您,卻還是要讓殿前司的人,替您暗中監視整個盛京城才是。”張汐音說道。
她起身拱手彎腰,以君子之禮說道:“陛下,您為天下之主,更要知曉更多的事情,才能預防宵小之人從中作亂。”
聽著張汐音的話,譽泓帝和溫皇後都是一愣。
這天下,誰人不想皇帝是個不那麼小氣不那麼謹慎的人。誰不想陛下對自己是信任,最好是從不疑心各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