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三太太心裡也是害怕的,如果要繼續留在厲家,她真不知道厲老爺子會怎麼折磨她?
可是,她又覺
得自己沒臉跟著厲慕深和虞初晚。
不過最終,厲慕深還是將她一起帶走了。
老爺子還不忘在後面道:“離婚協議明天就會讓律師送過去。”
他要讓三太淨身出戶!
出了厲家,厲慕深歎了口氣,對三太說道:“老爺子瘋了,你最近可能會有危險,先住在我那兒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三太擔憂地問:“那你和晚晚呢?你們不走嗎?”
厲慕深淡淡地說:“我和晚晚有話要說,你先走吧,我們晚點回去。”
就這樣,厲慕深的手下先送三太走了。
厲慕深將虞初晚帶到車上,車裡的氣氛異常沉默。
良久,虞初晚才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剛才你爸爸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究竟對我媽做了什麼?我媽胳膊上的針眼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根本都不是做檢查和治病留下來的,對不對?”
她紅著眼眶,心如刀割。
當時她明明都看到了,卻還是相信了厲慕深的話。
畢竟,平日裡秦清的情況是需要經常抽血和注射藥物的,她當時以為需要治病,所以抽血檢查和用藥的頻率頻繁了些,所以才導致母親胳膊上這麼多針孔。
可沒想到,厲慕深卻欺騙了她這麼久。
要不是今天厲老爺子揭穿他,他估計還不會跟她說實話。
虞初晚哽嚥著說:“原以為,我們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好歹我們之間會有坦誠。可是厲慕深,你究竟把我當做了什麼?徹頭徹尾的傻子嗎?”
厲慕深知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再狡辯的必要了。
他低低地開口道:“我很抱歉對你母親做了那樣的事。但是晚晚,我有我的苦衷。”
虞初晚失望地望著他,道:“你的苦衷就是你母親也生了病嗎?可是我媽媽又做錯了什麼呢?你母親生病,不是我媽造成的,可是你為什麼要用我媽作為實驗品?這些日子,你抽了她多少血?她是植物人啊!她已經很可憐了!厲慕深,你太殘忍了!”
厲慕深歎了口氣,望向她,問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媽為什麼會生病?我媽生了什麼病?”
虞初晚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厲慕深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爸虞世南明明沒有死,可他為什麼要詐死?”
虞初晚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追問道:“為什麼?”
厲慕深將虞世南用秦清和他的母親盛棠做實驗的事說了出來,包括基因改造。
虞初晚越聽越覺得心驚,這些事,已經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和想象。
在她心目中那個偉岸的爸爸,怎麼會是這樣?
她拚命地搖頭道:“你别說了,厲慕深你别說了!這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厲慕深靠在椅背上,格外疲憊的說:“我也希望這不是你爸爸做出來的事。就算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可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是知道的。晚晚,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母親受到了傷害,又是誰
造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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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晚的心亂七八糟,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造成厲慕深母親所有不幸的罪魁禍首。()()
可是,厲慕深的話,由不得她不信。()()
如果這一切事實真的是這樣殘酷,她以後該怎麼面對厲慕深?如果他和厲慕深在一起了,她又該怎麼面對自己那個被作為試驗品,無辜又可憐的母親?()()
厲慕深彷彿看出了她的糾結和矛盾,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看。或許,隻有等虞世南找到了,才會知道他當年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虞初晚的心已經完全亂了,她急迫地說:“好,你帶我去看,我要親眼看到才可以相信你。你現在就帶我去看!”
厲慕深自嘲地笑了笑,道:“這樣也好。這件事在我心裡一直瞞著、忍著,我也很痛苦。現在說開了,心情反而沒那麼沉重了!”
可現在,虞初晚的心情卻是沉重的。
她在想,為什麼每次和厲慕深之間好不容易看到了點希望,卻又出了這樣那樣的事。
雖然厲慕深事出有因,可這件事的揭開終究讓兩個人之間有了隔閡。
……
回去的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家,兩人都是沉默著的。
三太比他們早到家一會兒,現在也是坐立不安。
見他們進來,三太連忙迎了上去,道:“你們可算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虞初晚看了她一眼,心情很複雜。
畢竟,她一直牴觸和厭惡的人,既然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一時半刻根本無法接受。
因此,她淡淡地目光掃過三太,默默走上樓,什麼都沒有說。
三太心裡難受極了。
可她知道自己沒臉要求她,叫她一聲媽媽。
虞初晚上樓後,三太想到剛才在厲家,厲老爺子說的話,她小心翼翼地問:“慕深,老爺子那意思,是你的親生母親已經找到了,是嗎?”
厲慕深冷冷看了她一眼,道:“這跟你沒關係,不該問的别問!”
三太尷尬地點了點頭,說:“是啊,這不是我該問的。我隻求你能對晚晚好一些,别傷到她。”
厲慕深心裡莫名煩躁,沒好氣地說:“她是我的女人,我當然知道對她好。”
三太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後來,她猶豫了一下,問:“我……能不能見見他?”
厲慕深知道三太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他目光冷淡說:“你想見他,他可不一定想見你。”可對上三太那種哀求又無奈的目光,厲慕深微微歎了口氣,道:“讓我安排一下吧。如果他願意,我會找人來接你過去的。”
三太現在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多說一句。
厲慕深好不容易同意了,她點點頭,道:“那我先回屋了。”
就這樣,三太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是剛才保姆給她臨時準備的客房。
可對於三太來說,她已經很知足了。
至少,厲慕深沒有讓她流落街頭。
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看在虞初晚的面子,因為自己是虞初晚的親生母親,所以厲慕深才沒有把事情做得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