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迴應虞初晚的話。
虞初晚望著
這冷冷清清的寢室。
雲笙以後出去住了;時念基本都去外面做兼職,隻有晚上才回不定什麼時候就搬走了。
本來四個人的寢室,虞初晚忽然覺得好像變成她一個人的了。
她拿起掃帚,將寢室的地面掃完,又拖了一遍。
然後,也沒去圖書館,拿出書本直接在寢室看書了。
反正寢室就她一個,也沒人打擾。
直到晚上十點,寢室樓快關閉的時候,時念才從外面回來。
隻是她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箇中年婦女進來,兩人身上大包小包的。
“這……這是……?()()”
虞初晚一臉茫然的望著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
時唸白皙的臉龐泛起一抹尷尬之色,小聲解釋道:“這是我媽媽。她……她今晚坐火車剛到,會在我們寢室住一下。()()”
“哦,阿姨好,您快坐。()()”
虞初晚趕緊去給時媽媽搬了個椅子。
時念用著家鄉方言跟母親介紹道:“這是我室友,還有兩個沒回%%()()”
時唸的媽媽也不搭理虞初晚,也沒坐她的椅子,急躁的對時念道:“死丫頭,趕快給我打盆洗腳水來,趕了一天的路,累死我了!”
“好,那您坐我床上歇一會兒。”時念將母親帶到了自己的床邊,道:“晚上,我們倆就擠一擠吧。”
說完,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床棉被。
虞初晚感受到了時念媽媽面色不善,也不敢上去搭話了,默默坐在位子上,餘光和注意力卻都在時念這兒。
看著時念媽媽脫下襪子,直接扔在了地上,虞初晚雖然覺得有點彆扭,也不好意思去阻止。
然而,當夏茹菁打開門進來的時候,恰好時念媽媽正在咳嗽,一口痰就吐在了地上。
當時,距離夏茹菁昂貴的皮靴就幾厘米了。
夏茹菁當即大叫起來,“啊!這……你是誰?噁心死了!”
在洗手間洗臉的虞初晚趕緊跑了出來。
“虞初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茹菁簡直氣壞了,看著時念媽媽,一臉嫌棄的說:“真是噁心死我了,差點弄到我鞋子上。”
虞初晚這才看到時念媽媽剛才竟然將痰吐在了地上。
可沒想到,面對夏茹菁的吐槽,時念媽媽竟然不屑地哼了聲,道:“城裡的丫頭就是壞,看著人五人六的,跟母夜叉沒二樣!”
雖然時媽媽說的是方言,可是,她的話夏茹菁還是聽懂了。
夏茹菁的脾氣當場就炸了,對虞初晚道:“報警,趕緊報警!這是哪裡來的女人,憑什麼莫名其妙進我們寢室。”
她立刻將夏茹菁拉過來,對她解釋道:“這是時念媽媽,她今晚應該會住在這裡。就一晚,包容一下吧,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
就在這時,時念拿著剛買來的牙刷和毛巾回來了。
夏茹菁直接甩開虞初晚,對時念質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寢室不能帶除了學生以外的人進來住嗎?”
時念語氣帶著一絲請求,“夏學姐,我媽媽就住在這裡一晚上,明天就走,可以嗎?”
“不可以!”
夏茹菁氣急敗壞的說:“你自己看看,那臭襪子隨地扔,痰也隨地吐,剛才還罵我!我跟這種人,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你趕緊帶著她走!”
虞初晚是左右為難,也不敢過去勸了。
畢竟,這時念媽媽也太不愛衛生了。
時念歎了口氣,對媽媽道:“我們學校附近有便宜的旅館,要不,我今天晚上帶你去那裡住吧?”
時媽媽皺著眉道:“你不是說你沒錢嗎?你沒錢,還有去旅館的錢?你現在要是給我五萬塊,我立馬回老家,一分鐘都不耽誤!要不,你就聽我的話嫁人,這個學咱不上了。什麼破學校,女娃讀這麼多書,有什麼用?”
時念被母親逼的快要哭出,行不行?”
“就現在說!你讓大家評評理,你哥還在拘留所關著呢,讓你拿錢你拿不出,讓你嫁人拿彩禮,你也不願意!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賠錢貨出來?”
聽著時媽媽的話,夏茹菁和虞初晚彷彿明白了什麼,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