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楚伸手就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怎麼跟孩子說話的呢!”
“就不能好好說啊!”
“瞧這語氣,梆硬!”
秦澤淵道:“嚴父慈母,嚴父慈母,我不對這小子嚴厲些怎麼行
“說起硬……我還有更硬的……”
秦澤淵說完這句話,就拉起周楚楚的小手,在她手心勾了勾。
周楚楚哪裡還有不懂的,老臉一紅。
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所以他打發了這顆蛋,就是為了和她……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附耳聲音低沉而磁性,
“楚楚想要個蛋當觀眾……倒也無不可
周楚楚一想到那個畫面,一陣羞恥,頭搖得飛起。
秦澤淵抱起周楚楚就往臥室走。
周楚楚叫住他:“還沒洗澡
秦澤淵笑道:“我們一起洗
兩個小屁股,一蛋,一貓,一狗齊刷刷地看著兩人。
周楚楚若有所覺,看過去,他們便玩的玩,抱貓的抱貓,抱蛋的抱蛋……
浴室門關上,兩個小寶對視笑起來。
“爸爸媽媽羞羞
“爸爸媽媽要給我們生個小弟弟
“我喜歡小妹妹
“那給我們生兩個
今夜格外漫長……
對周楚楚來說如實,對其他人來說,更是如此。
大雪紛紛落,如篩糠,很快落滿一米,逐步下到一人高,淹沒了第一層樓。
氣溫也降到了零下三十度以下。
如此低的溫度,又沒電沒暖氣的情況下,實在叫人很難熬。
尤其是有孩子的情況下,就更艱難。
麪館老闆張嶽就面臨著這種困境。
他家分配在了一樓,大雪已經掩蓋過窗,連樓道裡都埋了一半的雪,
家裡就跟冰窟一般的冷。
他今天積極地去勞動、拾取薪柴,也參與了物資蒐集,可分配的那些薪柴隻夠燒前半夜,
後半夜可怎麼辦?
吃的東西也需要在火上熱熱才能下肚,否則硬得跟冰一樣,吃了磕牙不說,肚子還疼。
他急得不行。
“張嶽,你帶著孩子去樓上和人擠擠吧,人多,也暖和些
妻子躺在床上,面色潮紅,雖然蓋著厚厚的棉被,但依舊冷得隻打顫,她發高燒了,但這並不是正常的高燒,而是化膿感染,
她眼看著孩子凍得小臉發紫,隻能通過不停活動保持身體熱量,便虛弱地勸道。
她已經心存死誌。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張嶽斷然否定,妻子還想說什麼,他放緩了聲音,同妻子細語道:
“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我不能放棄你,孩子們也不能沒了媽媽,我們一家人要一起走下去!”
妻子重重地歎了口氣,終究沒再說話。
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的情況,她怕是活不了幾天了。
“你去把孩子衣裳拿過來,我往裡面塞點棉花……”
張嶽阻止她:“你還是多歇歇,現在天黑,做衣服傷眼睛
他一邊給妻子把被角掖好,一邊說今日見聞。
“你還記得在我家訂購了五萬份牛肉麪的那位小姐嗎,今天我遇著她了!”
妻子自然對周楚楚印象深刻,麪館是她和丈夫共同經營,當天她也在場。
“那位小姐啊,她長得可真漂亮,人也好說話……咳咳……”
她劇烈咳嗽,臉色潮紅。
張嶽忙給她拍背順氣,想給妻子拿點水喝,但那水已經凝固成冰。
他立刻就拿水去火上熱。
妻子順好氣,拉住他,“陪我聊會,我不渴的……那位小姐,她還好吧?”
張嶽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她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有輛雪地艇呢,這麼亂的世道,也敢一人外出蒐集物資
妻子聞言很驚訝,“她不怕那些異能者搶了雪地艇去嗎……”
張嶽有些激動道:“咱們聚集區那個大隊長,叫李宗的,他們就對雪地艇動了心思,不過我們的隊的兩個級異能者對那位周小姐言聽計從的,想來周小姐也是個很厲害的異能者
“周小姐還讓我們一批人去孔謀事那去登記,孔謀事可真厲害,在她面前我就像沒有秘密一樣……”
“孔謀事說,以後我們這群人就要優先聽從周小姐的安排
妻子點點頭,“你做得很好,當初那位周小姐訂購我們的牛肉麪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她很大方,跟著她不會太糟糕……這樣,我也放心……咳咳咳……”
妻子狂咳,這一次怎麼也止不住,肺都要咳出來的感覺。
“媽媽,你怎麼了?”
“媽媽,喝點水!”
兩個孩子湊上來,把已經燒熱的水遞給她,但她依舊咳嗽不止,更兼渾身發抖。
張嶽去扶她,摸到她的手,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這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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