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怒氣,範知舉大步離開。
“世子,你不是說咱們隻看戲,不參與進去?”方壯撓頭。
楊束往後躺,“以那夥人的實力,戒備的情況下,範知舉能查到就怪了。”
“是不參與,但本世子被人從手裡搶了美人,要當沒事發生,這像我嗎?”
“再去取點冰來,盯好郭奕。”
話說完,楊束閉眼假寐,他隻要維持好紈絝的人設,哪方勢力都不會把心思花他身上。
穩坐高台看戲。
龐長皺了皺眉,“世子,我們此番是剿匪,你既無礙,又怎麼能在青州浪費時……”
“天怎麼黑了,本世子頭好疼,快,快請大夫!”楊束捂著腦袋嚎。
“你看你。”本要幫腔的方壯瞬間倒戈,“剿匪重要,世子的身體就不重要了?”
“這一路勞頓,不讓世子休養幾日,萬一死路上,我們怎麼跟元帥交代!”方壯唾沫噴龐長臉上。
“我去請大夫。”龐長急步朝外走。
“世子。”方壯關切的看楊束,“你再忍忍,龐長已經去請大夫了。”
“你還待著乾什麼,取冰啊,是不是想熱死本世子?”
見人走了,楊束坐起來,直揉眉心,他都表現這麼明顯了,這兩貨居然愣是沒懷疑。
寧肯相信他是撞了腦子,聰明瞭,也不相信他是裝傻充愣。
倒了杯水,楊束看向遠處,希望這戲快點上演,别拖他太長時間。
因著悅香樓的刺殺,青州大街上巡視的衙役多了,氣氛瞧著就冷肅。
老百姓是嚇著了,但刺客嘛,影子都沒有。
悶了兩天,楊束閒不住了,他領著方壯龐長出了門。
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楊束戴上了青面獠牙的面具。
一路上,楊束扇子搖的極誇張,活像個地痞。
望著前面的春芳樓,方壯和龐長對視一眼,世子還是心動了啊。
“狗兒!”
橋對面,響起婦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旁邊圍滿了人。
“造孽呀,這瞧著也就三四歲。”
“好像是追風箏掉下水的。”
“胸口都沒起伏了,不成了啊。”
“狗兒!”婦人聲音哀切,不停的搖晃懷中的孩子,“你看看娘,你睜開眼睛看看娘。”
“你讓娘怎麼活啊!”
“怎麼活啊!!!”婦人大張著嘴,不停捶打自己。
圍觀的人都是歎息,滿臉的同情之色。
“妹子,别這樣。”有人開勸。
“是啊,孩子已經沒了,你再傷心也無濟於事,你還年輕,下次多看著點,别讓他近水了。”
“狗兒……”
婦人停了哭喊,猛的推開身前的人,就要往河裡跳。
“快拉住她!”
眾人驚呼。
楊束握了握扇子,終是邁開了腿。
“世子?”
方壯和龐長正惋惜孩子,見楊束往那走,忙跟上去。
“讓讓。”楊束擠進人群。
看著孩童稚嫩的臉,他擠了過去,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母親身上,他半蹲下,飛速解開孩子的衣帶。
清理了孩子的口鼻,楊束手按上了他的胸口。
“世子在做什麼?”方壯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拿手碰了碰龐長。
“我怎麼知道。”
“不會是……新愛好吧?”方壯瞪大眼。
“别胡說。”龐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楊束,“世子再變態,也不至於有玩屍體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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