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皺眉睨他,嫌他礙事,“發什麼神經?”
“你不會又有了吧?”
司央抬起頭伸手擰上他的耳朵,“你夢遊嗎,說什麼胡話?”
裴霆禹跟著她手上的力氣遞了遞腦袋,“輕點兒,當著閨女的面給點面子,我這不是聽你說想吃酸菜嗎?”
司央鬆開手,“想吃酸菜就一定是懷孕了嗎?”
“我主要是怕你再受生育之苦,再懷上不管生與不生都會傷害你的身體。”裴霆禹永遠都忘不了司央為生老二和老三挨的那一刀。
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家庭圓滿,他再也不會讓她生孩子了。
司央嗔怪般看他一眼,“那你以後就少乾點‘壞事’吧。”
裴霆禹似笑非笑盯著她,“這個不行,大不了我去結紮。”
司央眸色微變,“結紮?你說真……”
她正要說什麼,就見吳大娘從廚房出來了,意識到這個話題過於私密,不適合在這個場合說,她抱起她的酸菜罈子進了廚房。
“爸爸你疼嗎?”小寧寶見媽媽走了,熱乎乎的小手手摸了摸裴霆禹那隻被司央擰過的耳朵。
裴霆禹快被女兒的貼心融化,他裝出快疼哭的表情,“疼~寧寧公主給爸爸呼呼就不疼了。”
小寧寶當了真,立刻撅起粉嘟嘟的小嘴給爸爸吹耳朵,一雙肉嘟嘟的小手手還不忘給他擦一擦不存在的眼淚。
裴霆禹正沉浸在女兒給的幸福中時,卻陡然感覺眼睛有些不對勁,怎麼有種越來越強烈的灼燒感?
等等,這股淡淡的辛辣味兒是?裴霆禹抓住小寧寶的爪子,送到鼻尖下嗅了嗅,果然……
這小東西肯定是玩兒過辣椒了,可她怎麼不疼?
很快,淚腺在辛辣的刺激下,裴霆禹真哭了。
“聿修,快給我倒杯水來——”他放下小寧寶,蹲了下去,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了。
聿寶聽到父親的召喚,立刻倒了杯水出去了。
裴霆禹伸出手讓他把水倒在他掌心,聿寶卻猶豫了。
“真要倒嗎?”
“快點!你小子磨磨唧唧的乾什麼?”裴霆禹眼睛生疼。
聿寶隻得照做,於是下一秒,中院就傳出了裴霆禹吃痛的叫喊,緊接著就上演了一出父子倆一個追一個逃的熱鬨畫面。
“臭小子,老子讓你倒水,沒讓你倒開水!”
“可……開水也是水呀!”
“你小子還狡辯……”裴霆禹被辣紅的眼睛在生氣時格外嚇人。.
“奶奶,爸爸要揍我——”聿寶慌忙往廚房跑。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吳大娘趕緊把聿寶護住。
司央被這‘父慈子孝’的畫面逗笑了,從缸裡舀了涼水加了點冰塊給裴霆禹處理手和眼睛。
萬幸的是聿寶給他爹倒水時,還稍稍兌了點涼水,加上裴霆禹皮糙肉厚,所以隻是燙紅了,並沒有大礙。
至於眼睛用毛巾裹上冰塊敷一敷,也問題不大。
司央安頓好男人,又無奈的看了看兩個坑爹的崽子,拉過小寧寶的手檢查了一下。
“寧寧,你是不是抓過辣椒了?你的手疼不疼?”她溫柔地問。
“不疼。”小寧寶搖頭。
司央隻覺奇怪,不應該啊!小孩子的手這麼嬌嫩,裴霆禹都辣哭了,她怎麼會一點兒事沒有呢
經過反覆檢查,司央終於得出答案,原來小寧寶隻是用兩個大拇指的指甲蓋摳過辣椒,所以辣椒素都在她的指甲蓋上。
而她剛才給裴霆禹擦眼睛時,正好把辣椒素抹他眼睛上了。
裴霆禹被兩個崽子坑得有些鬱悶,直接坐客廳沙發看電視去了。
雖然這電視機隻能搜兩個台的節目,但看著卻叫人平靜而滿足。
慢節奏的生活總是叫人嚮往的。
臨睡前司央又問起裴霆禹關於結紮的事,“你真要結紮?”
“嗯,一勞永逸。”裴霆禹答得乾脆,比起其他避孕手段,這個辦法的確省心。
司央伸臂掛上他的脖子,唇角勾起惑人的弧度,“你可想清楚了,聽說男性結紮可能會影響部分功能。”
裴霆禹喉結滾動,眸色黯了黯,“當真?”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司央壞笑的樣子真像個勾人的妖精。
裴霆禹摟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壓下,“不試了,還是用老方法……”
熄了燈,被浪翻湧……夫妻二人激烈纏綿時,一旁的小被子忽然動了動,原本已經睡著的小宥寶迷迷糊糊坐了起來。
“爸爸,不許欺負媽媽!”不難聽出小宥寶的語氣奶凶奶凶的,明顯是生氣了。
裴霆禹算是服氣了,這三個崽子是要輪流來坑他一遍。
被他突然這麼一嚇,哪還敢有所動作?
他粗重的喘息打在司央的頸上,“明天……把他們兩個也分出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