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那些還冒著熱氣的精緻菜品,葉輕晚忍不住拉開凳子坐下。
剛盛了一碗湯,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放下碗,翻出手機接通。
但還沒張開嘴說話,就聽電話那邊一聲大喊,“葉小晚!絕交吧!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居然是從别人那裡知道的!怎麼我前腳剛出差,你後腳就辭職了?!走也不帶著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葉輕晚蹙起眉頭,揉了揉耳朵,“周齊韻,你嗓門這麼大還打什麼電話啊,從雲州直接朝天喊,我也能在江原聽見。”
“我...我這不是著急嘛?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你如實招來!”周齊韻聽出了葉輕晚聲音的疲憊,明顯放軟了聲音,但還是有些小情緒。
葉輕晚靠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她閉上眼,抬手摁了摁眉心,“不是我離職,是宋家要把我嫁給那個萬恒的劉總換京市的項目,我不同意他們就用工作逼我妥協。”
“然後我跑了出來,為了以絕後患,下午相完親就結了個婚,折騰一天剛坐下來吃飯,本來打算吃完跟你通電話的。”
聽葉輕晚用最平靜的語氣講述著最刺激的經曆,電話那頭的周齊韻愣住了,大腦宕機了似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但當他意識到葉輕晚在短短的一天裡,經曆了逼婚、被辭、相親和結婚後,瞬間怨氣全無。
“我滴乖乖,我就出了個差,你、你...”周齊韻有些結巴,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兒先問起。
葉輕晚也不著急,等他組織語言的功夫喝完了碗裡的湯,又給自己盛了碗飯。
電話那頭結結巴巴半天,終於說了句完整的話,“其他的都是次要,你先告訴我,你嫁給誰了?”
葉輕晚嚥了嘴裡的飯,“一個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做什麼生意的?現在相親哪兒還有高質量男性啊,那人多大歲數?不是啤酒肚地中海吧?”周齊韻擔心的活像個老媽子,“你說你剛開花的年紀,說嫁就嫁?嫁也行,倒是多相幾個啊!”
聽著電話裡的關心,葉輕晚笑了笑,耐心的迴應著,“做什麼生意的不清楚,比我大五歲,不是啤酒肚地中海,已經很高質量了...”
......
掛斷電話後,葉輕晚也差不多吃飽了,於是起身準備收拾碗筷。
見狀,張阿姨匆忙跑了過來,“太太,這些我來收拾就好,熱水給您放好了,快去泡個澡吧,但是您手上有傷,小心千萬别沾水。”
葉輕晚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裡的碗筷遞給張阿姨,“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都是我該做的。”張阿姨道。
離開餐廳去了浴室,葉輕晚站在洗手檯前,盯著鏡子看了一會兒,然後脫掉身上衣物,把自己泡進了浴缸裡。
一身疲態,終於在沾到熱水那一刻得到了釋放。
閉目思索了片刻,葉輕晚又拿起手機打開了招聘軟件。
宋氏集團主營中端奢侈品,葉輕晚在職那段時間做的是市場部營銷工作,根據自己的工作經驗,她在相關領域投了十幾個簡曆。
不過以她對宋家的瞭解,宋家絕對不會讓她順利找到工作。
宋氏集團在江原市是有些影響力在的,若是想要在同行業封殺她一個履曆不深的小角色,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以防萬一,葉輕晚又在其他行業投了幾個簡曆,並隱藏了自己在宋氏集團的工作經曆。
等完成這些後,她站起來圍好浴巾,邁著纖細的小腿從浴缸裡走出。
雪白的皮膚經過熱水浸泡微微透著淡粉色,長髮散開披在肩上,髮尾處隱隱有幾滴水珠滴落。
葉輕晚掃了一眼四周,才發現自己沒有拿替換的衣服進來。
想著這個時間點傅景年可能還沒回來,現在出去拿衣服應該來得及。於是她回憶著衣帽間大概位置,裹著浴巾走出了浴室。
原以為張阿姨說已經準備好了衣物,隻是幾件臨時替換的罷了,沒想到各大奢侈品牌當季最新款掛滿了近半個衣帽間,連吊牌都沒有摘。
葉輕晚隨意翻看了幾件,發現這些衣服和鞋子都是她的碼數,連內衣的size都剛剛好。
如果說記住她的生日是心細的話,那這些怎麼解釋?
才見面不到半天就知道了她的衣服和鞋子的碼數,甚至連內衣都...
葉輕晚帶著疑惑摘下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裙,正準備先溜出衣帽間去浴室換衣服,不料剛一轉身,沾水的拖鞋打了滑,她整個人都朝前栽了下去。
就在她馬上跟地面親密接觸時,一個結實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小心...”接憧而來的是一道頗為熟悉的低沉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