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量舟自然不認為買凶害他兒子之人是沈秉呈。
但此事因沈秉呈而起,他便不會輕易放過。
“蘇員外、蘇夫人、蘇淮恩、蘇漫漫,你們從實招來,可是你們買凶害我兒?”
陳量舟將眸光轉向跪在地上的蘇家四口。
蘇員外蘇雄安當即磕頭喊冤:“大人,天地良心,我們蘇家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哪裡敢膽大包天買凶害了大人的公子?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陳公子既是在縣衙大牢出的事,大人便該審問縣令大人才是啊!”
付清荷附和道:“夫君所言不錯,既然陳公子是在縣衙大牢出的事,那麼陳縣令的嫌疑大過我們任何人,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蘇漫漫補充道:“民婦深以為然,當日縣令大人審問我等,陳公子揚言若縣令大人敢動他您定不會放過縣令大人,難保縣令大人不會懷恨在心。”
陳量舟並不認為陳順有這個狗膽害他的兒子。
即便他兒子揚言是被陳順跟高新河設計謀害。
“來人,將他們全給本官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一時間陳量舟無法調查出誰是凶手,但他兒子出事跟這些人都有關,那便全發落便是。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沈秉呈
眉頭一緊,上前拱手道:“大人,恕在下直言,尚未查清真相便將我等打入大牢實在不妥。若大人需要,我等定極力配合大人查明真相抓出元凶還陳公子一個公道!”
“你們都有嫌疑,一個都逃不過!”
陳量舟眸光沉沉地冷笑:“你們最好祈禱我兒無事,否則你們死罪難逃!”
“陳大人,我等未曾犯罪,你豈能如此濫用職權?”
蘇漫漫眉頭一皺,反駁道:“我等無辜之人何錯之有?你如此不問青紅皂白便以權謀私懲治我等,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你們誣告我兒,陷害我兒,致我兒身受重傷,哪裡無辜?”
陳量舟在府城被周建章壓一頭壓了這麼多年。
早就對他無比痛恨。
兩人私底下你來我往鬥了許多年。
現在好不容易揪著跟周建章有關係的蘇家,豈能輕易放過?
别說蘇家跟他兒子受傷一事有關,即便無關他也得讓蘇家脫一層皮!
“是陳公子辱罵帶人群毆我夫君調戲我這個良家婦女在先,我等請求縣令大人立案調查何錯之有?當日書院門口人多勢眾,由不得通判大人顛倒黑白!”
蘇漫漫挺直脊背,眸光沉沉地擲地有聲道:“通判大人若以權謀私,非要戕害我等無辜之人,我等就算是被你謀害至死也絕不屈服!”
“你!你胡言亂語!
本官何時要戕害你等至死?”
陳量舟被一口大鍋扣在腦袋上,氣得眸光凶狠道:“你這婦人巧舌如簧,當真可恨!就算你將話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涉嫌謀害我兒之罪!來人,將他們給本官拖下去打入大牢!”
“大人,你莫不是忘了親戚家眷之案,為了避嫌,您是不能親自審理的。”
沈秉呈態度恭敬地拱手道:“涉及陳公子之案按照我朝律法,隻能由刺使大人審理或移交隔壁州府的知府大人審理。若陳大人執意以權謀私捉拿我等,便是犯了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