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待著她到國外,就是想要帶著她在這懺悔她滿身的罪惡。
江月聽著他話停站在那。
張柳嶺把手上的三根香插在牌位前,便站在那背對著她再次說了句:「過來。
江月在人聽到他話後,隻能走過去,走到他身邊,張柳嶺握住她手帶著她在蒲團上坐下,他拿著一本懺悔錄在她面前:「好好給我讀。」
這是張柳嶺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也是他最大的罪惡,他將終身守著她,將兩人困在這裡,以此來贖罪。
他滿眼陰鬱的看著懷中的人,低聲說:「好好讀。」
江月不肯,她說:「我不,我上次已經懺悔了,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
」
江月要從他懷中起身,可是張柳嶺卻將她身子困在懷裡:「懺悔?你懺悔到什麼程度了?恐怕隻是嘴裡認為自己錯了,心裡並沒有覺得吧?」
江月低聲說:「張叔叔嘴上說是讓我懺悔,其實是自己在懺悔吧?張叔叔做了對不起自己父親的事情。」
她這般說著,唇角翹著,嘴邊帶著邪惡:「張叔叔,你懺悔的清嗎?你現在押著害死你父親的元凶在這裡,就以為您父親就會原諒你嗎?」
她的嘴巴向來是惡毒至極的,就像一把抹著毒的劍,專門去捅别人最痛的點,越是捅的深,她就越開心。
張柳嶺目光落在她臉上,以及她嘴角的那抹笑上。
江月絲毫沒覺得自己有說夠,她又繼續說:「張叔叔這個人真是虛偽至極,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是怎麼樣的姿勢,抱著我在你父親面前的?」
「嘴巴又開始是了嗎?」
他聲音淡若浮雲。
江月臉上帶著挑釁:「就要說,我就要說。」
張柳嶺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去翻手上的懺悔錄。
江月還在說:「你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了害死了你父親的人。」
就算江月之前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是在得知他在她面前隱藏了要殺害她的人那一刻起,江月之前對張父所有愧疚,全都被她推翻。
憑什麼張家人可以害她,她不過是發了一條簡訊,導致他父親死亡,就要懺悔,她不要懺,這個悔,她一分一秒都不要懺,她從他懷中就要掙紮著出來。
張柳嶺眼眸淡淡涼涼的:「江月,沒關係,不管你多麼惡劣,我們有一輩子來懺這個悔。」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而江月在聽到他這句話後,目光看著他,兩人對視。
張柳嶺低聲說:「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給我來這邊懺悔兩個小時。」
江月打著他:「走開,我不懺,我才不懺,我要回去!我現在就要回去!」
她在他懷中不斷掙紮著試圖跑出來,可她的力氣哪裡有身上的男人,隻是一瞬間,她人便被身上的人,給牢牢扣住。
張柳嶺在她耳邊說:「你再敢亂動,我把你扔出去喂野獸。」
江月聽到他的話,瞬間不敢再動。
因為江月今天早上六點醒來的時候,看到窗戶外有梅花鹿在雪中,由此可見這邊是深山老林,真的有野獸出沒。
她被他嚇到人老實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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