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比不得曹國公您!”何廣義往外走,“您是無官一身輕的富貴閒人!”
頓時,李景隆臉成了黑炭。
一句話,直接捅在他肺管子上。現在他,還真是手裡半點實權沒有。每日,閒得蛋疼。
趙思禮看看他,笑道,“曹國公,喝茶!”
“嗨,他就那麼一人!”李景隆笑道,“刀子嘴豆腐心!您别看他整日板著臉,其實熱心腸。有什麼事知會一聲,絕對給辦!”
“那是那是!您和他都是東宮近臣,同殿為臣的情誼,自然非同一般!”趙思禮笑道。
“哎,這馬上到點了,常家人,馮家人,傅家人怎麼都不來呢?”李景隆不經意的問道。
“已經派人告知,都說是衙門裡有差事,得晚些來!都是大忙人!”趙思禮道。
李景隆嗑瓜子的手一抖,差點咬著手。
又過了個把時辰,趙家的賓客開始多了些,門前拴馬石上一溜上好的戰馬,各家的豪奴長隨,快把大街都堵了。
許多權貴人家,本沒有接到請帖,也上趕著過來了。
世人都知道,老皇爺把東宮小殿下當成眼珠子。按照大明皇明祖訓,嫡長者必居住東宮,正儲君位。巴結誰,都不如巴結這位小爺。
一時間,趙思禮忙得滴溜溜轉。但是有李景隆的協助,倒也沒出什麼岔子,接人待物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隨後不多時,趙寧兒的車駕到了。
趙思禮帶著家眷,在街口跪迎。親人相見,自然一陣噓寒問暖,隨後進入趙家。戲班開唱,宴席開始,熱鬨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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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趙府最後面不起眼的院落中,何廣義面無表情的坐在石凳上,聽著手下人的彙報。
幾個看起來絲毫不像是錦衣衛人,畢恭畢敬的躬身站著。
“稟都堂,廚房裡安插了咱們的自己人,小的們裡裡外外檢查了好幾遍,沒發現什麼毛病?”一看起來是帳房先生一樣的人說道,“所用的器具,還有食材,都認真檢點過。今日
趙家請的是慶豐樓的大師傅,來的人也查有實據,確實是那酒樓裡的人!”
另一個看似讀書人一樣的你年輕人,也開口道,“都堂,戲班子也看過,凡是金屬的玩意,一律給扣了。所有的戲子都驗明正身,沒有可疑的!”
何廣義目光冰冷,“確定,不出意外?”
頓時,周遭的幾個屬下,額上泛出冷汗,身體更加謙恭。
“繼續查,小心無大錯!”何廣義開口吩咐道,“娘娘和吳王親至,出半點差錯,咱們都要人頭搬家。給我繼續查,繼續盯著,尤其是娘娘和殿下入口的東西!”
“是!”眾人回道。
這時,一個錦衣衛快步進來,表情有些複雜。
“怎麼了?”何廣義道。
“有人鬨事!”錦衣衛回道。
何廣義咧嘴一笑,“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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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所在的大街外圍,一個披頭散髮的老婦,被幾個錦衣衛番子攔住。
那老婦嘴裡還叫嚷著,“我要見娘娘,我要見娘娘!趙家人忘恩負義,蛇蠍心腸。一發達,就忘了嫌棄過去的窮親戚。我家兒子媳婦過得好好的,硬生生讓他們給拆散了!還我兒媳婦,我要見娘娘!”
老婦扯著脖子哭嚎,他身邊一個看似是他兒子的年輕人,小聲的勸解拉扯著。
她這麼一嚎,周圍許多路過百姓,都抄著手圍觀起來。
這老婦,正是原來趙家的親家,羅家太太。那看似勸解,實則什麼都沒乾的年輕人,正是趙家大姐原來的夫君。
“我們羅家書香門第,當初是你趙家上杆子求親,現在你們發達了,翻臉就不認人!逼著我兒和你家女兒和離,還強奪了我家孫子去,還要給我家孫子改姓!”
“老少街坊評評理,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們好端端一個家。今兒,我非見娘娘,好好的說道說道!”
老婦人撒潑打滾,再加上錦衣衛番子聽明瞭事情的原委,知道這是趙家的曾經親戚,不敢妄動。
啪,不遠處看到這一幕,何廣義直接掄圓了,給了手下錦衣衛校尉一個耳光。
“混賬,這等人不抓起來,留著過年嗎?”何廣義怒道,“你怎麼辦的差事?”
“小的明白!”那校尉捂著臉,猙獰的走到羅家太太身邊。
“娘别鬨了!”曾經的趙家大女婿勸道。
因為他表親的事,他的差事被擼了,媳婦也回了孃家,大好前程葬送。
“兒呀,你就是心善,都讓人欺負成這樣了,還向著别人哎呦!”
羅家太太正嚎著,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好似腿都要斷了。
那錦衣校尉上前,刀鞘劈頭蓋臉的朝著娘倆的頭上身上打去,沒兩下這兩人的聲音就憋回去。
“抓起來,送到獄裡去!”校尉臉色猙獰,“他孃的,這當口鬨事,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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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文有個巨大的錯處,沒有看大綱,導致後續的章節我需要改動一下。
感謝書友的指正提醒,神偷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