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飛撲抱住她的手,“甜寶你作甚?”
“我把他拆了,看看他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百曉風,白彧,“……”拆了你能裝回去嗎?這麼好的研究對象你說弄就弄?
不死人打挺的動作也幾不可察的頓了下,眼裡又現一瞬茫然。
百曉風起身,親自動手,一手拎一個兔崽子,把他們扔出門外,“我來查,你們走。”
再多留一刻他就會氣得晚上睡不好。
白彧他就不說了,狼裝狗無傷大雅。
可甜寶不一樣,她莽!
這天下事,大概隻有他想不到,沒有她不敢乾的!
門外兩人面面相覷。
白彧搖著玉扇一本正經,“甜寶,下次不要這麼可愛。”
甜寶面無表情攥拳,骨節哢哢響。
見狀,白彧扇子一收,轉身往居室走,“我去跟乾爹打一架,把不死人搶來給你拆。”
他剛抬腳,室內就傳來重物砸門聲,男子咆哮逼近,“兔崽子敢進來本座先拆了你!”
“……”甜寶拽著少年衣領就跑。
……
清河畔的稻子黃了。
夕陽下迎著風,盪出層層疊疊稻浪,歡迎小姑娘歸家。
穿過瘴氣林,越過蘆葦蕩,甜寶放慢腳步,呼吸這空氣中夾雜淡淡水汽的稻香,小臉不自覺泛開淺淺笑意。
村口蹲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大腦袋對小腦袋,不可開交的吵著什麼。
看到出現在路上的少女,兩人立刻站起衝來。
“甜寶,你告訴這個小崽子,叫她以後别老跟著爺爺!嘴巴跟放鞭炮似的一刻不得停,煩死了!”
“甜寶姐姐,你告訴這老頭!讓他别整天跟著我,我去哪他去哪,一把年紀了還要當跟屁蟲!”
“誰跟屁蟲了,老子是來接甜寶的,有種你上别地兒玩去!”
“我也是來接姐姐的,我先來的!”
“有嗎有嗎?老頭來的時候可沒看到你!”
“你眼睛長天上不往地上看!”
“哦,那你也長天上去唄,你竄上去老頭就能瞧見你了。”
眼見兩人掐得渾然忘我,甜寶眨巴眨巴眼,啊一聲開口,“毒爺爺,乾爹說你製的烏羅香是殘次品,喂狗狗都不倒,就别拿他跟前獻醜了。”
毒不侵臉色一變,大罵往家衝,“狗逼玩意兒敢侮辱爺爺的毒術!等著,老子這就去拿點好的給他加料!”
甜寶又看向幸災樂禍的小女娃,“小麥穗,我三哥說你功夫菜,一根手指頭就能打贏你。”
小麥穗笑臉一收,氣沖沖往村裡奔,“我現在就用一根手指頭揍他!”
瞧著老小離開背影,甜寶揉揉耳朵,終於清淨了。
家裡有不速之客。
滿臉鬍子的大漢坐在堂屋門口,金刀大馬坐姿豪邁,渾身的黑氣,本就陰戾的長眸看起來戾氣更濃。
他坐在那兒,除了蘇安蘇文之外,方圓一丈內無人靠近。
家裡其餘人全擠去灶房了,說笑聲、炒菜聲交織。
漫天雲霞下,忽略掉某點不和諧,小院煙火氣濃鬱。
甜寶歎了聲,走過去,拍拍漢子肩頭,“大鬍子叔叔,節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蘇安蘇文,“噗!”
大鬍子斜眼,“……”
愣是把他鬱氣給氣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