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不是商量,是命令。
南寧嘴裡發苦,明知故問:“去哪兒?”
白弋蹙眉,有些不耐,身子微傾,靠近了南寧。
“當然是適合你的地方,這裡的工作,你做不來的,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人能撐起工作室?南寧,别太看得起你。”
一字一句的貶低。
南寧的臉灰了白,白了灰,最後變成了麻木。
白弋對她一直這樣。
哪裡最痛,戳哪裡。
即便是情事,他也不是奔著兩人歡愉去的,而是自我的懲罰和發泄。
南寧習慣般垂了垂眸:“我在你眼裡能適合什麼工作?自然是張開大腿的工作了,對嗎?既然如此,和誰不是賺呢?”
話落,南寧被捏住了下顎。
疼痛使她本能的反抗。
白弋順勢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面沉如水,戲謔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給的不少,你找不到别人了。”
開著暖氣的辦公室,南寧卻遍體生寒。
這就是白弋。
他沒有心的,陰晴不定,涼薄絕情。
身體的折磨,精神的折磨。
讓南寧由內而外的一寸寸腐爛。
原本就用眼過度酸澀的雙眸,此時更澀。
可她哭不出來。
看著懷中沒有動靜的人,白弋心裡有些悶。
可一想到她不願回去,他更悶。
他的手輕撫著南寧的背,冷冷道:“今天見過誰嗎?”
南寧愣了一下。
猶豫間,她覺得自己並不適合說出顧聞景的名字。
如果讓白弋知道顧聞景幫了她,恐怕會誤會。
她不想害了顧聞景。
她搖搖頭:“沒有。”
腰間的手倏然收緊,十足的力氣,直接將她上半身壓向了白弋。
白弋輕嗤:“撒謊是要受罰的。”
南寧來不及反應,背上的拉鍊已經被扯開。
再一秒,她的袖子被用力扯掉。
她頓時明白,白弋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南寧掙紮起身,身體卻像是陷進了泥濘,越是掙紮,被困的越深。
白弋問:“不說?”
南寧咬緊牙關:“沒有。”
白弋墨眸染上怒意,深得可怕。
他直接扯掉南寧的衣服,讓她難堪的暴露在公共區域。
南寧想去摟住胸口,雙手卻被白弋鉗製住,隻能如此羞辱的將自己暴露在這裡。
左邊是面向大樓內部的玻璃門,右邊是面向大樓外部的落地窗。
她狼狽不堪,卻連一絲響聲都不敢發出。
現在的她連一根草都不敢驚動,生怕别人看到這樣的她。
那她還怎麼留在這裡?
但白弋並不打算放過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與他對視著。
然後,一字一頓輕蔑道:“你都被我睡成這樣了,離開我就别想有什麼好價錢了。你和你媽媽真的挺像的,就喜歡得寸進尺,有其母必有其女。”
有其母必有其女。
南寧最最最恨的一句話。
這短短七個字就能磨滅她所有的努力,將她拉回黑暗之中。
她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擺脫這七個字,卻被白弋一句話打回原形。
南寧的身體不再輕顫,發紅的眸子盯著白弋,那一層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似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看她屈服,白弋卻怒了。
剛才鮮活微笑的南寧呢?
他圈養著她,她擺這副死人臉給誰看?
“委屈?你有什麼資格委屈?委屈也不能改變什麼。你對我媽下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輩子,你都别想擺脫我,懲罰才剛剛開始……”
清冷的聲音,字字清晰。
連同慾望,一起貫穿了南寧的身心。
她死命掙紮,紅著的雙眼彷彿要滴血一般。
但是越是掙紮,白弋的力氣就越大。
暴露的上身,遮遮掩掩卻毫無意義的下身,旖旎有不堪。
直到落地窗外晃動著一束光。
是大樓的巡邏隊。
“不,不……會被看到的!”南寧啞著聲音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