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枯草葉四散,連藏在鋪木板車雜草堆裡的新鮮山藥都被翻出來了。
最後被薑二筒一把拉住摔地上,“再動手,打死你!”
唬得李娟趕緊護住兒子,“二筒,這是你親哥!”
薑二筒:“他不是。”
李娟大哭,“你們都是薑家子孫,怎麼不是?”
薑二筒:“我不認。”
薑青感覺腰都要斷了,氣得破口大罵。
薑二筒:“再罵一句,也打死。”說著,就要上前,嚇得李娟趕緊捂住兒子的嘴。
薑早站在一旁笑眯眯瞧,也不阻攔,場面一度僵住。
秋水大喊一聲,“行了,都别鬨了。這樣吧,早兒,我們隻要藥,你二伯和奶奶還等藥救命呢。”
薑早:“行。不過有件事還請您解惑,我家手裡有藥這事您怎麼知道?”
秋水眼神閃爍,盯著薑早手中藥盒一狠心全說了。
原來有批災民自賣身進楊家做奴仆,那些人中就有之前見薑早發燒拿藥的人。
柳言若臉色發白,之前閨女就說財不外露否則必招災禍,看吧,麻煩果然上門了。
她心中再次警醒。
這邊薑早弄明白事情經過,也不再囉嗦,將東西遞過去。
秋水大喜,怕薑早後悔趕緊上前搶,卻在即將碰到藥匣一瞬眼睜睜瞧著對方手拐了彎收走,再次藏進懷裡了。
手落空,秋水楞好幾秒才清醒,尖聲大喊嗓音都破了,“你...你耍人?”
“沒啊。”薑早一字一句問:“哪兒有人?”
秋水氣得捂臉哭。
再傻也明白他們被人家當狗遛了,李娟跳腳罵:“老的偷漢子,小的沒良心,一家子...”
滿臉鬍渣漢子站在她面前,“娟嬸子,大概您是忘記當初去道觀上香的事,哦,您好像是求尊者保佑讓薑牛叔别發現...”
“哎呀!”李娟撲上去,一把捂住陸安嘴巴,“嗬嗬,嬸子想起來了,這不是陸安小道士嗎?就你這磕磣長相,三弟妹也不可能瞧上,是嬸子誤會了。”
陸安躲開,後退兩步,“嬸子,麻煩您别動手動腳的。”
李娟尷尬收手。
陸安又道:“鄙人今年剛十八,將柳嬸當親孃般,嬸子們要誤會也得是薑早姑娘才對。”
李娟囁嚅半天,小聲嘀咕:“陸道士,你還是先把鬍子剃乾淨再說吧。”
陸安高山仰止般笑,“嬸子們,慢走不送。”
薑家一行氣糾糾來,垂頭喪氣走,瞧熱鬨人很快散開。
薑早瞅陸安,“挺積極,表現不錯。”
陸安:“不白吃飯。”
薑早:“嗬。”
他們這邊還沒收拾完行禮,災民們已經再次上路。
二條與三山它們此刻都應薑早要求躲在手鐲空間內,聊天。
一頭:“鬍子男裝起來,人模狗樣的。”
二條驚:“呀,大頭,這個成語說對了。”
三山:“噓,前頭不遠就是收過路費得了。”
四鳥:“咱們是在密閉空間內,誰也聽不見。再說了,人能聽懂咱們詭物說話嗎?”
二條:“别嗶嗶了,趕緊給老大心底傳音。”
薑早收到二條它們的心底傳言,面上不動聲色,拉床單蓋住臉,經過這段時日進補,破損靈魂已經好轉許多,起碼逃跑沒問題。
吧。
算了,不想,該做得準備已經做了,隨緣。
苟一苟,說不定能躺贏。
薑家大約在隊伍三分之二位置,前頭被鐵甲士兵圍住時,他們還不知道,隻覺前頭人走得越來越慢。
直到,見騎馬士兵呼嘯奔襲而來,大喝:“全部停下,接受檢查!”
“所有人,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