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銘忠說到這裡,目光看向了歐陽蘭。
歐陽蘭還沒開口,林炳海搶先說道:“歐陽縣長就住到我們學校的招待所去吧,又安全,也清靜,明天你來接我們,都方便。”
單銘忠看得出來老師對歐陽蘭的欣賞,但是沒想到這般護著這姑娘,這於林炳海來說,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呢。
“這樣更好,明早七點鐘,我也去學校的招待所吃早餐,好多年沒回學校了。”
單銘忠這麼說的同時,給司機打電話。
林炳海的目光就落到了歐陽蘭身上,就算是喝了酒,他也沒往歪道上去想,他就是單純地喜歡和這姑娘呆在一起,而且就是願意幫她。
等單銘忠的司機來後,單銘忠買了單,親自把林炳海和歐陽蘭送上了車。
臨上車前,單銘忠還是忍不住問了林炳海一句:“老師,可然師妹還好吧?”
林炳海怔了一下,說道:“明早,我帶著可然去招待所吃早點,你親自問她,這孩子……”
說到這裡,林炳海歎了一口氣,沒繼續往下說。
單銘忠“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問,招手讓司機把林炳海和歐陽蘭送走了。
車走老遠,單銘忠還站在酒店門口招手。
歐陽蘭在車上忍不住問林炳海道:“林教授,”
林炳海打斷了歐陽蘭的話,說道:“你也叫我老師吧,你要願意,我也招你來做我的學生,如何?”
歐陽蘭一怔,很有些不敢確信地問道:“老師,我真的可以嗎?”
“可以,沒什麼不可以的。”林炳海笑著應道,如宋立海和歐陽蘭這種在職的研究生,學校也管理不是那麼嚴格。
再說了,林炳海願意帶學生的話,他當然就有辦法說服學校領導接受。
“太感謝老師了,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歐陽蘭此時確確實實不知道說什麼好,到現在為止,林炳海就是單純地對她好著,哪怕她和他都並排坐在後座上,這位市委書記的嶽父大人,一點沒有不規矩不說,也沒半絲架子。
“我們之間沒那麼多虛禮,隻要能幫到你,把這個項目落實到位,我就滿足吧。”
“再說了,我對安青縣也挺愧疚的,這麼多年來,我好幾次想帶學生去這個全省最最特殊的縣城,可最終都沒有成行。”
“原因說出來也不怕你取笑,都是其他市、縣,給了讚助資金,我們就以讚助資金的多少而去調究了。”
“反而把安青縣給一再忽略過去,我們對不住打下江山的安青縣人啊。”
“當年為了革命事業,每三個犧牲的紅軍中就有一個是你們安青縣的,付出了巨大代價,竟然還是貧困縣。”
“小蘭,”林炳海喝了酒的,激動起來了,直接叫起了歐陽蘭的小名,如同水天翔這麼叫她一般。
“我叫你小蘭,可以吧?我這年齡都能做你父親了,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可她遠沒你懂事,乖巧。”
林炳海主動提到了林可然,這位市委書記的夫人,正是歐陽蘭無比好奇而又想瞭解的同年齡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