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元淨姿玩到一起的,都不是什麼驕縱陰險之人。
謝清黎很快就和她們聊成一片。
看得陸若檀眼紅不已。
偏偏她出不了聲,隻能眼睜睜看著,謝清黎結交新的人脈。
臨近中午的時候,門房的人進屋通報。
“郡主,晉國公府的老夫人求見。”
元淨姿疑惑地看了謝清黎一眼,“我沒請她來呀?是來找你的嗎?”
謝清黎納悶地搖搖頭。
人都來了,總沒有不見的道理。
不多時,老夫人就拄著手杖,被朱嬤嬤扶著進了屋。
她一看見陸若檀,當即便老淚縱橫。
“你這孩子,這麼多天都不送個信回來,我還當你在外面出事了!”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
便是先前犯了錯,也早被擔心憂慮給沖淡了。
陸若檀也紅著眼睛,撲進了老夫人懷裡。
兩個人哭了好一會兒。
謝清黎大概猜到了,老夫人怎麼會不請自來。
她和元淨姿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莫名的意味。
禦史大夫的夫人小聲問:“這陸姑娘怎會離家多日,她做什麼去了?”
尚書之女稍微知道點內情,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就當看戲吧!這個陸姑娘,可不是什麼善茬。”
老夫人哭得差不多了,用帕子擦擦眼角。
察覺到陸若檀一直沒有出聲,又驚又疑。
“你的嗓子怎麼了,為何不說話?”
陸若檀讓人把老夫人請來,為的就是這件事。
她抹了抹眼淚,望向林梵境。
林梵境在心裡歎了口氣,上前和老夫人解釋。
聽到是謝清黎用銀針,封了陸若檀的嗓子,老夫人的表情一頓。
下意識地朝謝清黎看去。
謝清黎眨了眨眼,毫不掩飾地點頭承認了。
“是我。祖母不妨問問她,我為何會封了她的啞穴。”
陸若檀恨恨地咬牙。
謝清黎莞爾一笑,“我忘了,她現在說不了話。我去簪寶閣,為孩子買長命鎖。正巧遇到了她,她便咒我,說我的孩子是賤種,還讓我小心,這孩子有娘生沒娘養。”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元淨姿和那兩個姐妹,表情尤為難看。
她們都是要當孃的人了,最能感同身受。
如果有人這樣咒她們的孩子,封了嗓子都是輕的。
非得讓夫家和孃家一起,好好收拾那不知死活的人。
老夫人驟然抬眼,望向陸若檀。
聲音發顫地問:“清黎說的,都是真的?”
陸若檀硬著頭皮,用嘶啞的氣音,艱難地說道:“她先罵我的!”
才說了這幾個字,嗓子就癢得不行,劇烈咳嗽起來。
謝清黎眼神清澈,毫不畏懼:“我好好的上街買東西,不想與你糾纏。你偏偏要來挑釁我,在我耳邊亂喊亂叫。我以為陸姑娘閒著無事,故意討罵,所以才成全你。”
文文靜靜,姿態大方。
就算是老夫人,都挑不出她的錯來。
元淨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林梵境本就欠著謝清黎的人情,這下更覺得愧疚了。
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還是硬著頭皮,好言相勸。
“若檀這些天食不下嚥,已經知道錯了。清黎,看在姨母的面子上,你就放過她吧!”
老夫人沉默良久,長歎一聲。
“嶺南環境那樣艱苦,若檀在那裡掙紮求生,性子是多了些戾氣。清黎,你治好她的嗓子,祖母讓她以後不再糾纏你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