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間早就反鎖,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推不開門。
王小柯表情一變,發現自己忘施展易容術了。
他緊張兮兮的看向兩人,對方果然被嚇到瞠目結舌,一副見鬼的模樣。
“沒事,反正他也奈何不了我。”
害他與家人分開五年,還屢次暗殺自己,早已有取死之道。
他伸出手掌,強橫的吸力牽引著王君昊飛到他手中。
“我問你,六年前是你派人抓我走的嗎?”
王君昊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噩夢了?
但喉嚨的窒息感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什麼六年前?我不知道啊?”
見他還在裝傻充愣,王小柯抽出金烏,隨手斬出一劍。
血液一滴滴墜落在地,綻放出絢爛的血花。
王君昊還在愣神之際,手臂突然一空,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傳來。
“啊!!我的胳膊!該死的畜生!”
他顫抖著手捂住傷口,臉色慘白如紙,疼的冷汗直流。
床上的皇甫琴呆若木雞,望著懷裡的斷臂,發出尖銳的哭喊。
“别裝蒜!”王小柯掏出證詞,遞到他眼前晃了晃。
“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捅死你哦~”
王君昊臉頰扭曲,眼底的恨意似要凝為實質。
但看到明晃晃的劍身,他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若是不承認,恐怕這小閻王真要殺了自己!
“沒錯…我讓他處理掉你,可惜你命大躲過一劫。”
“但你也是罪有應得,誰讓你老子是王嶽昊!”
王君昊表情有點瘋癲,目眥欲裂的說道。
“憑什麼我那麼努力,父親都不重視我,他心裡隻有四弟!”
“哪怕娶了個卑賤女人,依舊如此!”
每每想起小時候,他胸口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般,難以遏製…
王小柯沉默片刻:“所以你就要殺我?”
“三番五次對我家下手,就是因為爺爺偏心我爸爸?”
“你缺愛啦?”
王君昊咬牙切齒,雙眸噴湧著濃濃恨意。
“他曾在宗祠發過誓,不會玷汙王家血脈,所以你不該生下來。”
王小柯皺著眉頭,搞不懂這是什麼邏輯……
都被趕出家族了,還要求不能生兒子。
管的太寬了吧?
王君昊被甩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發黑,明顯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休克…
意識歸於混沌的前一刻,他勾起一抹慘笑。
手握重權的軍機大臣,竟然栽在了一個小孩手裡。
他心有不甘。
王小柯看向皇甫琴,她雖尖酸刻薄,但罪不至死…
“你…你要做什麼,别殺我!”
皇甫琴縮在棉被裡,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一直被自己小覷的男孩,竟然是尊活閻王!
她現在真的怕了。
“幽冥鬼眼!”
王小柯瞳孔浮上一抹綠芒,頃刻抹滅她的神智。
皇甫琴身體一僵,眼神逐漸變得呆滯,抱著老公的斷臂又哭又笑,已經徹底瘋癲。
至於壞大伯……她並有沒補刀。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一念至此,王小柯轉身就走。
良久後,供奉一腳踹開房門,火急火燎的衝進房間。
王騰扒開人群,看著倒在血泊的父親,眼睛瞬間就紅了。
“爸,媽!”
他衝上去抱著昏迷的父親嚎啕大哭…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供奉們面面相覷,想在皇甫琴嘴裡問話。
但她瘋瘋癲癲的見人就打,壓根說不出個所以然。
……
王瑩瑩此時正指揮著一隻長毛大白狗刨祖墳呢。
墓地的安保早就被巨大化的小黑全部撂倒。
要說她膽子也真大,深更半夜敢待在墳塚旁。
一般人恐怕要嚇的連滾帶爬逃出這裡,而她還有心思坐在一旁玩手機。
“嘶~我這算不算刨自家祖墳呢?”
“應該不算吧,畢竟全家都被移出族譜了。”
王瑩瑩皺著眉,看了眼埋頭挖洞的工具狗,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黑動作快點,我還急著睡覺呢。”
狗哥欲哭無淚,他一隻妖獸,竟然被喊來刨土。
實在有些大材小用!
王小柯飛過來接三姐時,看著一個個地洞陷入沉思。
“姐姐,你說爺爺要是知道咱們刨祖墳,他會不會氣死啊?”
王瑩瑩抿了抿唇,惡狠狠的揮舞拳頭。
“讓弟弟遺失五年,受了這麼多苦,是他們咎由自取!”
“你可别心疼他們,當時派殺手的時候也沒見他們迴心轉意啊。”
“再說我也沒讓小黑挖祖墳,隻是在路上挖幾個坑,嚇唬嚇唬他們。”
王小柯眼角一抽,感覺三姐說的沒錯。
兩人一狗趕緊逃離事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