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陸啟霆滾燙的臉。
“放心,我很好!”
聽到這話,陸啟霆終於露出一抹放鬆的笑。
“不要去醫院,嶽琅,掉頭回水岸林郡!”
像是有邪惡的靈魂在與他爭奪身體,以至於他的記憶都成了碎片。
隻記得搶過裴胭媚的酒一飲而儘,之後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再清醒就是此刻……
嶽琅有點無措,忍不住望向裴胭媚。
“嫂子,你看這……”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
裴胭媚以不容商榷的語氣強勢說道:“這事情我能做主,嶽琅,别聽他的!”
有了裴胭媚的指令,嶽琅一腳油門踩到底,佯裝沒聽到自家大哥的咆哮。
“胭胭,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有人在酒裡動了手腳!”
陸啟霆強撐著,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一旦去了醫院,形勢很可能失去控製,我怕你有危險!”
雖說還不清楚敵人是誰,可他敢斷定一點,對方是衝著裴胭媚來的。
醫院裡人多眼雜,他一旦被送進了搶救室,就無法再保障這個小丫頭的安全了。
“我能保護好我自己,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裴胭媚眼神裡滿是堅定與不屈,像是燃燒的烈火。
恍惚之間,陸啟霆在面前這個小丫頭身上看到了裴溪當年的影子。
她與她的小姑姑一樣,都是不肯認命服輸的強者。
可往往越是強韌,越是容易被罡風折斷……
很快,車子駛入了深城最權威的醫院門口。
就在嶽琅準備將車子停在急診室門口時,裴胭媚忽然發現異常。
“那……嶽琅你看那幾個人,不太對勁兒!”
她盯著角落裡那幾個年輕男女,聲音裡帶著警惕。
家屬都恨不得守在搶救室門口等訊息,哪裡會在大半夜鬼鬼祟祟貓在角落裡?
裴胭媚一提醒,嶽琅忙定睛看。
“我踏馬……是記者!”
他認出其中一個人的身份,當即一踩油門駛離了醫院。
第二個醫院門口也有身份不明的人在蹲守。
連著跑了三家醫院,嶽琅終於反應過來。
“這踏馬根本就是衝著我哥來的,有人在故意整我哥!”
陸啟霆已經沒了之前的狂躁,他變得虛弱,甚至連心跳都變得緩慢與無力。
嘴唇白到像是個死人,好幾次裴胭媚都忍不住試探他的鼻息,生怕他死了……
“嫂子,咋辦啊?”
嶽琅急得不行,像是無頭蒼蠅般驅車在空曠的馬路上轉著圈兒。
雖說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謀劃,但顯然,每一個醫院都殺機四伏難以掌控。
這一瞬間,裴胭媚像是看到了當初那個求醫無門的自己。
也是在這樣的深夜,她被醫院拒之門外,絕望又悲涼。
哪怕事情過去了很久,可她回想起來時,依然痛不欲生。
天道輪迴,她應該趁機報複的。
讓陸啟霆嚐盡她當初吃過的苦,讓他知道自己乾過什麼樣的混賬錯事。
可看著陸啟霆慘白的臉色,裴胭媚到底還是沒辦法絕情絕義。
似乎隻剩一條路可以走了。
深吸一口氣,她對已經亂了陣腳的嶽琅說道:“去東江醫院!”
與此同時,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劉從傾的電話。
“裴胭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電話裡,劉從傾的聲音帶著一抹嘲弄與不屑。
“說與我再無瓜葛的人是誰?說這一生都不想再看到我的人是誰?你忘記在西雅圖時,陸啟霆是如何打我的?”
裴胭媚眼底帶著破釜沉舟的堅定。
“隻要救他,我可以答應你提出的任何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