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媚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咬著唇也冷笑,說道:“您這酸溜溜的話還是留著說給江黛黛聽吧,您與她在醫院樓梯間不也玩得很開心刺激嗎?”
陸啟霆的眼神猛然一變。
“你都看到了?我和她不是……”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十一少,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您還是換個地方玩刺激遊戲吧,真是讓人噁心!”
裴胭媚冷聲打斷了陸啟霆的解釋,她嘲諷幾句便重重掛了電話。
這場不歡而散的通話無異於是兩敗俱傷,不管是裴胭媚還是陸啟霆,心中都不好受。
嶽琅雖然不清楚裴胭媚說了什麼,但自家哥剛才那幾句話,確實是……不太好聽!
什麼叫睡了五年?
什麼叫找到新的金主?
大哥你應該買一本《戀愛秘籍》,好好學學怎麼用甜言蜜語哄女孩高興。
惡語傷人六月寒呐!
甭管您為女孩付出了多少心血,就這幾句話扔過去,誰踏馬也受不了呐!
“哥,你明知道嫂子和劉從傾不是那種關係,乾嘛非得說那麼難聽的話傷害人家!”
嶽琅小心翼翼說道。
陸啟霆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酒,扭頭看著嶽琅。
他眼神犀利,盯得嶽琅頭皮發麻。
完了完了,自己又嘴欠說錯話了!
下一秒,陸啟霆的話讓嶽琅險些撲倒在地。
“既然你聽到我剛才的話不合適,怎麼不及時提醒我阻止我?你是故意等著看我笑話的嗎?”
無言以對的嶽琅:“……”
我踏馬冤枉呐,我比竇娥都冤枉呐!
陸啟霆一肚子火氣,也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半晌,他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哥,大半夜的你要去乾嘛?”
嶽琅生怕自家大哥一時衝動犯了錯,忙不迭追上去阻攔。
“我乾嘛?我當然是做個熱心的朝陽群眾,把江東勳犯罪的證據都交給警察叔叔啊!”
陸啟霆一改之前的陰鷙冷漠,笑得讓嶽琅肝兒直顫。
這踏馬……
大哥你冷靜一下,衝動是魔鬼呐,你一旦對江家宣戰,就意味著再也無法回頭了!
陸啟霆走出酒吧,看著東方泛白的天空,他悄然攥緊了拳頭。
“遲早都得打出這一槍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何妨呢?”
回頭看著嶽琅,陸啟霆難得放柔了語調。
“你往後别跟著我了,萬一失敗……你好好做個沒心沒肺的豪門少爺吧!”
嶽琅一把拉住了陸啟霆的胳膊,收起臉上的不羈浪蕩,也很是難得變正經了。
“哥,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不成功便成仁,反正我還有兩個哥哥繼承家業,我怕個屁!”
“光腳不怕穿鞋的,咱們不服就是乾啊,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嶽琅振臂高呼,喊道:“打倒資本家!”
看著嶽琅堅定的表情,陸啟霆眼底閃過一抹感動。
他笑笑,拍了拍嶽琅的肩膀。
“别喊了,你自己就是資本家,你家往上三代都是資本家,你要打倒誰?打算刨了你家祖墳不成?”
嶽琅一陣尬笑,這,這不是在電視劇裡學來的嘛!
他嘿嘿傻笑,快走幾步追上陸啟霆。
“但是哥,你真的得改改自己這臭脾氣,尤其是和嫂子說話,你服個軟又能怎麼樣?甜言蜜語又不花錢,你說幾句能死嗎?”
“回頭我給你製定個完美的追妻攻略,你隻要按照我的攻略行事,和嫂子重歸於好絕對是指日可待!”
陸啟霆竟沒有拒絕。
他在臨上車之前,回頭看了嶽琅一眼,笑著說道:“好啊,我能不能追妻成功,就全靠你的追妻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