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沒說話,想著親媽的出現不但沒有給她修複半點親情,反倒將她拖入危險之中,致她性命堪憂——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回到酒店,兩人簡單洗漱。
躺在床上後,穆晚晴褪去睡袍,文湛揭開藥膏,給她尾椎骨兩側各貼了一記膏藥。
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有些時日不能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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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睡下沒幾個鐘的文湛被電話驚醒。
醫院那邊打來的,好訊息——易航甦醒了。
穆晚晴得知訊息,也沒了睡意,連忙起身,可不小心又拉扯到腰部,臉龐縮成一團。
文湛扶住她,交代:“你就别去醫院湊熱鬨了,在酒店休息吧。我過去看看
“那怎麼行,人家是因為我受的傷
“可我是他老闆,是我雇的他,我去探望還不夠誠意?你那個助理不是也受了驚嚇,你看看她去
文湛交代完便起床,迅速地洗漱穿衣後,匆匆離去。
雖然酒店安保係統不錯,總統套房更是服務周到,但為安全起見,這邊還是留了三名保鏢。
小藝確實受了驚嚇,不過起床後發現套房裡多了保鏢,又得知文湛昨晚便連夜趕到,頓時不怕了。
“晴姐,警察抓到那個殺人犯了嗎?”小藝直接將那個肇事司機定義為“殺人犯”。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對方凶猛地倒車朝她們撞上來。
不是殺人犯是什麼。
穆晚晴吃著早餐,搖搖頭:“還沒找到,對方有預謀的,早就計劃好了逃跑路線,說不定還做了些面部偽裝,暫時沒找到
文湛昨天半夜接的電話,說那輛肇事車上,居然都沒有蛛絲馬跡。
就連方向盤都沒留下指紋。
可見對方也是“專業人士”,很懂得反偵察。
果然,小藝聽完也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低呼:“這麼誇張?怎麼感覺跟電視上放的警匪片似的
穆晚晴點點頭,也這麼覺得。
“晴姐,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小藝發出靈魂拷問。
可她隻能無奈地苦笑:“我也不知道……”
不明真相的女孩子隻能簡單地想,“肯定是你紅了!有些人嫉妒!心理變態!這種事挺多的
“也許吧……”
事情真相穆晚晴不便多說,而且那些也隻是她跟文湛的猜測,還沒有證據。
連警方短時間內都查不出的事,文湛這邊估計也需要些時日。
一想到這些,穆晚晴的心情便低落到穀底。
難道就要這樣坐以待斃,等著“敵人”的下一次偷襲?
每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其實如果隻是她一個人,死了也就死了,這孤苦無依的一生,她也膩了。
可現在她是媽媽,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不能就這樣妥協、認命、擺爛。
對!
想到孩子,穆晚晴心裡又緊張起來。
萬一那些人數次行凶都沒能將自己乾掉,轉而將目標對準孩子們怎麼辦?
所謂為母則剛,穆晚晴突然覺得自己要主動一些,不能就這樣消極地等下去。
思及此,吃完飯後她便回了房間。
沒怎麼猶豫地,她從手機裡找出楊翠珠的電話。
這麼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拔出這個號碼。
與其胡亂猜測,倒不如直接問問。
就算楊翠珠不清楚這件事,她也可以回去跟那家人對峙。
管她處境如何,管她是不是無辜——又有誰在乎她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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