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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對面的聲音格外沙啞。
昨天開始，韓飛回去後就一蹶不振了，一直喝酒，醉到現在，醒來了繼續喝。
秦泰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呆住了。
“誰啊？”
韓飛聽到沒人說話，又問了一遍。
“特麼的誰啊，誰？”
秦泰正要開口，他將手機扔到了牆角的位置，砸得稀爛。
外頭的光頭和羅浩守著他，正在往嘴裡扒飯。
“飛哥……”
“怎麼了飛哥！”
進來一看，韓飛從沙發上掉下來了，兩人又將韓飛扶上去，給他蓋好了被子。
光頭：“喂，昆哥！”
“在呢，我們看著飛哥的。”
“别讓他發瘋，别讓他到處跑。”
光頭看了一眼韓飛，“飛哥現在，也跑不了了。”
楊昆來看了韓飛一次，得知他跑去跟宋晏明那邊拋頭露面，氣得險些打他，但韓飛已經失去了意識。
“肖元中馬上就要遷怒到我們身上了，我們兩個應該抱團取暖，合夥想辦法看怎麼應付肖元中。”
“肖元中，你知道的，他讓人在搞我們。”
韓飛用腳踢到了一個酒瓶子：“大不了死，怕他？”
楊昆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怕，不代表别人不怕。”
“當初是你找我，問我願不願意跟你一起聯手，當時你怎麼沒想到今天。”
楊昆怎麼會想得到，宋晏明有一天會翻身。
他更沒想到，宋晏明翻身會翻得這麼快，讓人猝不及防。
“或者我們想想辦法，說服他幫肖元中做事。”
“以前他都沒點頭，現在可能嗎？”
韓飛喝醉了，但腦袋是清醒的。
像是在回答楊昆，又像是在回答自己。
以前，小藝都不跟他，在宋晏明窮得像條狗的時候，她都沒點頭，更何況現在……
楊昆對他無奈，“你最近聽我的，别再出門了，我這邊我會好好把握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别為了女人犯傻。”
“滾……”
秦泰有了結果之後，第一時間打給宋晏明。
宋晏明正開車在半路上，要去工作室接許藝。
秦泰覺得大可不必，宋雨茜每天下班直接可以將許藝帶回家，還用得著他親自去接？
但這個男人的腦迴路，他現在也不是很明白……
“喂，宋總。”
“說。”
“你讓我查的，我查到了。”
宋晏明目視前方，“什麼價？”
“不是對方賣不賣的問題。”
“錢到位了，還會不賣？”
秦泰：“買家是韓飛。”
在許藝掛出珠寶準備變賣了換成錢的時候，韓飛匿名讓人拍下了，用了另一個號碼，將那些珠寶收入囊中。
宋晏明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秦泰：“買不回來了。”
宋晏明心情異常沉重，掛完電話後依舊拉著臉。
那些珠寶被韓飛買了，他都能想象到那些珠寶會經曆什麼……
韓飛估計天天都抱著睡，將許藝戴過的，用過的東西，一遍又一遍的親。
宋晏明心裡蒙上了一層陰霾，怎麼也消散不去。
他一腳刹車，停在了工作室樓下，許藝剛從電梯下來，餓得眼冒金星，都快站不住了。
他上前將許藝扶著，許藝抬頭，感覺自己走路都打飄，真的，真的好餓，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註定當不了小說裡的嬌弱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