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書記輕哼一聲,嗬,逞口舌之利罷了。
最後一個視頻,年輕警察手指國徽、警銜和胸口,向準備跳樓輕生的女孩莊嚴地做出保證。
簡書記怔了一下,隨後關掉了畫面,哼,強行煽情,騙小姑娘罷了。
也許有人會說,省委書記位高權重,日理萬機,哪有閒功夫去關注一個小小的警察。
但是,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馬上就要被拱了,他做為一個可憐的老父親,就算再忙,也得抽出時間看看到底是哪頭不知死活的豬,這不合理嗎?
好了,現在看完了,所以那頭叫周翊的豬該怎麼個死法呢?
……
周翊渾身不知自己已經被某個可怕的存在給盯上了。
此時的他,正乘坐市公安局的專車,踏上了返縣的路程。
而就車子剛剛駛出市區之時,他接到副局長張立平打來的電話,“小周,快點回來,傅宇逃跑了!”
傅宇跑了?
傅宇果然跑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周翊,並未感到如何吃驚。
在幾乎每一在都有新證據出現的情況下,將來必定掛著‘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敲詐勒索罪’‘強迫交易罪‘等一堆犯罪頭銜的傅大少,如果不想乖乖地等著吃槍子兒,那就隻剩下逃跑一條路了。
這條路别人走不容易,但對傅宇來說,並不是很難。
至少,上輩子他就成功過。
八月三十一日上午九時二十三分。
東吉縣看守所在押嫌犯傅宇忽然口吐白抹昏厥倒地。
值班醫生立即進行搶救,並經初步診斷,判斷為癲癇發作。因看守所醫療條件有限,所長方榮決定,將傅宇送往縣人民醫院救治。
而就在救護車途徑多壽街道時,一輛大貨車忽然竄出,擋住了救護車的去路。
四名頭戴面罩的男子手持仿五四手槍,當街開槍擊傷押送嫌犯的警察,將嫌犯傅宇劫走。
得知壞訊息的縣公安局長雷鳴、副局長張立平立刻組織警力進行追捕,但直到周翊返回縣局,也就是中午十一點半左右,仍然沒有發現傅宇一夥的蹤跡。
“你說,他會不會躲在家裡?”雷鳴皺著眉頭問道。
他說的這個家,指的是縣委書記傅平江的家。
“大貨車是向東邊去的,方向不對。”張立平搖頭說道。
“你的判斷呢?”雷鳴又將目光轉向抽著軟中華,目光閃爍的周大隊長,繼續問道。
我的判斷?
我倒是有判斷,但就不曉得還準不準?
因為有些曆史的車輪隨著他的重生,軌道已經發生了偏移。
不過,在逃跑的劇情都這麼相似的情況下,結果應該也不能差到哪裡去吧?
……
沿著山林裡彎曲隱蔽的小道,傅宇與三個已經摘掉面罩的男子,翻過半拉山,穿過東吉河源頭,隻要再走大約一公裡的路程,就出了東吉縣,進入西風縣境內。
在那裡,有車輛接應他們,並會把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雷鳴和張立平會發現停在東邊國道的大貨車,從而做出他們會去鄰縣鬆遼的錯誤判斷,卻萬萬想不到他們竟然反其道而行,繞了一個大圈子抵達了西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周翊,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殺你全家,誓不為人!
隱約之間,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身影,耳朵裡似乎又聽到那個讓他為之心驚肉跳的聲音。
傅宇全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凝固了!
因為,他無比震驚地發現,周翊果真就站在前方。
“你們怎麼才來啊?”周大隊長十分慈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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