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條街,就聽到狗哨的聲音響起,前方又出現一撥人。
原先跟著的人則已經散去,換了新的人。
就這樣,連過了幾條街,還是沒能甩掉那些人。
他們就乾脆攔了兩輛出租車。
上了車,榮師傅鬆了一口氣,說:“以前被要門盯上,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還好現在交通發達,這幫叫花子的兩條腿終究落伍了。”
梅姐說:“這也不一定吧,看他們挺與時俱進的。”
看向後窗,卻並沒有發現可疑的跟蹤車輛。
梅姐還是留了個心眼,沒讓司機去酒店,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
到了地方,剛下車,就聽見一聲狗哨響。
哨聲是從剛才乘坐的出租車裡傳出來的,而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一個公園掃地的大爺抬起頭朝他們看了一眼,從兜裡摸出一個哨子,放在了嘴邊。
榮師傅不禁搖頭罵道:“媽的,看來今天是甩不掉這幫雜碎了。”
王老闆說:“要不你在這裡頂著,我們先走?”
榮師傅呸道:“去,你是巴不得我死在這裡,你好和阿梅私奔是吧?”
王老闆笑嘻嘻地說:“怎麼會呢,我和阿梅不會撇下你的,就算你死了,我們也會來墳上看你的。”
榮師傅大怒:“嘿,你個王老五,要死,也是你死在我前頭。”
梅姐說:“行了,别鬥嘴了,人家的高手來了。”
大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公園裡面走出來一個人,穿著很破舊的衣服,披著一條麻袋,手裡拄著根棍子,看樣子像是個拾荒者。
榮師傅看了一眼,說:“這是要門長老級的人。”
那人走得並不快,隻是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
隨著他的到來,原本冷清的公園也出現了很多人,很快就把他們圍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一輛車開過來,在公園門口停下。
袁可嬌和那汝安從車裡鑽出來。
那汝安一臉的不安和不情願,而袁可嬌臉上卻是充滿了驕傲和嘲諷的冷笑。
“你們跑得掉嗎?”
然後面向披麻袋戴爾拾荒老人說,“牛長老,這幾個人欺負我,剛才還殺了四寶,你要替我報仇!”
“四寶死了?”牛長老眼中露出一絲憐憫和可惜。
“死了。被他……”袁可嬌指著榮師傅,“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一招就把四寶打死了。”
“一招?”牛長老看著榮師傅,“看來你也是個高手!崽子們,動手!”
他身邊的一群人就衝了過來。
王老闆說:“榮師傅,這老東西身上有點東西,小心點,這些小崽子就歸我了。”
榮師傅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牛長老。
王老闆一旋身,衝進了人群裡。
人群便響起了一片哀嚎聲。
隻見他所過之處,隻要挨著,碰著的,那些人臉上或身上就一個紅掌印,猶如烙鐵烙上去的一般。
“硃砂掌!”
牛長老一見,眉頭皺起,手中打狗棒在地上用力一點,人便飛了起來,肩上麻袋甩出,如一片烏雲蓋過來。
這也是他的絕招,敵人被麻袋視野遮蓋,麻袋後面藏著的就是他的打狗棒。
他一出手,榮師傅也出手了。
隻見榮師傅手腕一翻,指間就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
刀光一閃。
麻袋就分成了兩半,中間露出一線天光。
而那天光裡,正是牛長老的打狗棒。
榮師傅不進反退,手掌沿著打狗棒向上滑動,刀片在棒身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眨眼間,二人的身形一錯。
噹啷一聲,牛長老的打狗棒落到了地上,隻見他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血痕。
牛長老左手握住右手血流不止的手腕,大驚道:
“榮門快刀!我想起來了,你是快刀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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