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溪最喜歡八卦了,私底下她還真不怕,什麼話都敢說。
“書記也是人啊,七情六慾,真要全斷了,那不是成佛了啊。”
杜玉峰不想和女人談論另一個女人。
“你隨便坐!我就是簡單收拾一下,不敢麻煩你動手。”
杜玉峰租的戶型比吳若蘭的還要小一點。
如果不是把新房子賣掉,搬過來了一些傢俱。
他本身的東西,很少的。
而且,他現在都在外面吃,家裡也沒開過火。
乾淨的很。
根本沒什麼好收拾的。
許夢溪一進門,就大概看了一圈。
杜玉峰所謂的沒什麼可收拾的房間,在她眼裡,卻是要大整理的。
所以,她二話不說,很主動地開始收撿。
杜玉峰也沒管許夢溪。
隻是把一些換下來的衣服,全往洗衣機裡丟。
許夢溪看到了,走過來道:“你真是啊,西服也往洗衣機裡扔啊!”
“這個是要進乾洗店的好不好。”
許夢溪看了看,扔到洗衣機的兩套西裝,都是質量上乘的。
杜玉峰道:“我的西服,選的都是那種免燙的,很挺的料子。”
“洗完掛在那裡,自然就順了。”
“以前每次也都是這麼洗的。”
許夢溪無語了。
男人,就是這樣,一點兒也不講究。
杜玉峰湊上前,在許夢溪臉上親了一口。
“行吧,你看要怎麼弄,你就怎麼弄!聽你的。”
許夢溪把衣服撈出來,先把衣服的領口和袖口給洗了。
西服已經打濕了,也不好再往乾洗店送。
便拿出來手洗,手洗對料子稍微損傷小一點。
這種不用擠乾水,就直接晾,比脫水後晾,效果要好一些。
杜玉峰見許夢溪一副女主人的感覺,便也去書櫃書桌那邊整理。
黎軍的那本筆記本,還堆在書堆裡。
裡頭的內容,杜玉峰差不多都看過了。
說這個筆記本,是他官場的啟蒙書一點也不為過。
裡頭的事情,無疑向他揭示了官場的陰暗面。
告訴他,在官場中,還是有很多潛規則的。
杜玉峰初看到這些時候,是震驚的。
可是,現在回過頭去想的時候。
也覺得正常。
世界就是這樣。
有陽的一面,就有陰的一面。
陰陽總是共生共存的。
明面上有規則,暗底下也有規則。
兩類規則互相左右,互相牽製,又共生在一起。
如果,不能正視這個現狀,一味執陽。
就會應了那句話:過剛易折。
於事無補。
一切事情,到最後,無非是要取一個勢。
審時度勢,在杜玉峰看來,才是成事的關鍵。
人要做成一點事情。
外方內圓不行,
外方內方也不行。
杜玉峰更希望自己是個:外圓內方的人。
有自己的準則,在處事方法上,又能迂迴圓通。
這就是黎軍留下的這個筆記本,帶給他的最大收益。
他認為,這個本子,還有這幾個U盤,已經完成了它們的‘使命’。
所以,杜玉峰找了個袋子,把筆記本和那幾個U盤給裝了起來。
他決定把這些東西給處理掉。
“我出去扔個垃圾!”
許夢溪正在收拾衛生間,“你出去的話,就帶瓶清洗劑回來?”
杜玉峰道:“沒問題。”
杜玉峰下樓,先順手扔了垃圾,又取了車,開到偏遠一點的湖邊。
給筆記本和U盤,澆上打火機油,一起燒了。
火光中,筆記本開始散開蜷曲。
塑膠燃燒的氣味和濃黑的煙塵,一齊散發在空中。
杜玉峰站在邊上,看著火光漸漸暗了下去。
又從車上找到一根千斤頂的撬棍,從湖邊上挖鬆一點兒土。
把殘渣給掩蓋起來。
開車回去,繞路去買了一瓶清洗劑。
進門的時候,許夢溪道:“你這出去一趟,夠久的啊?”
“該不會是和哪個女人碰面吧!”
杜玉峰揚了揚手中的清洗劑道:“附近沒有,走遠了一點。”
許夢溪湊上前,在杜玉身身上聞了聞,隻聞到一股煙味和塑料燃燒的味道。
沒找到什麼證據,許夢溪嘀咕道:“大半個小時了,乾什麼都夠了。”
杜玉峰噗地一笑。
把許夢溪拉進懷裡笑道:“大半個小時夠乾嘛的?”
“你要是懷疑,那我證明給你看。”
“真要是乾了别的,現在應該啥也乾不了吧?”
許夢溪道:“誰知道你!”
杜玉峰聞著許夢溪身上的香味,一時不免情動,低頭擁吻起來。
許夢溪被弄的心慌意亂,好不容易把嘴移出來才道:“我正打掃衛生呢,身上臟!”
杜玉峰道:“隻是衣服臟,脫了不就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