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俏皮上揚的尾音,勾得他的心一顫。
他說:“我送你飛鏢那日,我們不太愉快。我當時問你,撇開我要睡你這件事,你想不想吻我,你說不想。”
宋徽宜也記得。
那日她破罐子破摔,隻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可惡的人,甚至有想和他同歸於儘的心。
她笑:“是不想,你那時候很可惡。”
他也跟著她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那我現在再問你,你想不想主動親吻我?”
“想。”她毫不猶豫。
他們相處了半年,再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有了不同的心境。
她又說,“我現在就想親你。”
她鬆開了攥著繩索的右手,換成了摟著他的腰,主動將唇湊了過去。
兩人親吻多次,她還是不擅長親吻,有些生澀的勾著他的唇舌,每一下都小心翼翼中帶著堅定。
這些生澀,也讓他心中澎湃。
沈聿青忍住想要占據主動權的衝動,任憑她親吻著他。
她吻得很認真,沒有敷衍。
晚風吹拂,偶爾她細碎的頭髮也會滑到他的臉上,臉癢癢的,心更癢癢。
沈聿青睜眼看著她的容顏,心下一動,有些難以剋製的怦怦直跳。
等到她的唇離開時,他說:“徽宜,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了。”
“什麼問題?”宋徽宜問。
她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頭髮撥到耳後,笑吟吟的看著他。
他看著她,心在此刻跳得更快了。
他沒想到,他在情場上戰無不勝,卻是第一次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心在胸膛中橫衝直撞,久久沒有落腳的地方。
那晚她不顧危險返回,不顧受傷的手腕也要為他而來,她匍匐在地上,越過槍林彈雨將槍送給了他。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
他不怕受傷,但怕宋徽宜受傷!他不怕死,但怕宋徽宜死!
他們沒有認真的互訴情腸,甚至連一句喜歡都沒有說過,但他們之間,有些東西早已勝過千言萬語。
沈聿青後知後覺發現,原來他對一個女人,也能懷有如此赤誠的心!
他將自己完全給了她!
沈聿青沉聲說:“徽宜,我會對你忠誠!”
他從沒想過對女人忠誠,甚至和她在一起,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忠誠。
不過短短時日,他卻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他會對她忠誠!
宋徽宜聽到他的話,面色微微僵硬。
她笑容落了下來。
眸子中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最後全浮現在自己的臉上,她大驚失色!
“你不要命!”她急切從鞦韆上下來,往後退了兩步,“我們都受著傷,你竟然還在想這種事!”
沈聿青詫異眨眼:“什麼事?”
她沒有回答,眼睛快速的掃過他鼓囊的褲子。
她的臉飛速漲紅。
看著她飄忽的眼神,沈聿青好像知道了什麼。
當時她說,如果他會對她忠誠,她可以和他睡覺。
他雙手抓著鞦韆的繩索,輕輕的晃悠著,臉上也露出邪氣的笑容。
他揶揄道:“乾嘛?迫不及待的想讓我睡你?”
又說,“徽宜你看,他已經鬥誌昂揚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回房,你乖乖躺著,不用你動手!”
“别不正經!”宋徽宜聽他語氣,也知道自己誤會了。
她彆扭的背過身去,不看他。
很快,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她被他從後面輕輕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