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咬牙:“我如果沒記錯,你的胳膊應該並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嗎,可是分明很疼,疼得我做不了動作。”
裝!
繼續裝!
顧晚冷笑著眯著眼睛靜靜看他。
厲寒錫被看穿了,乾脆也就不裝了,命令道:“餵我。”
“你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自己有手自己吃。”
“你現在是我的護工,餵我吃飯是天經地義的事。”
顧晚卻執著要跟厲寒錫較勁到底:“是天經地義,但我就不乾。你要麼自己吃,要麼我把它倒掉。”
厲寒錫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拉長了音調:“能讓季宴免於刑事責任的諒解書,你是不準備要了嗎——”
顧晚:“……”
深呼吸。
顧晚忍下了想將熱騰騰的飯菜潑在厲寒錫的身上的衝動,深呼吸後,拿起筷子夾起麪條,將其遞送到了厲寒錫的嘴邊。
能屈能伸,不拘小節。
顧晚微笑:“請吃。”
厲寒錫卻隻是冷漠地白了這碗麪一眼,往旁邊偏了偏腦袋。
顧晚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已經把面喂到你嘴邊了,為什麼不張嘴?”
厲寒錫面無表情。
冷漠地說:
“燙。”
“……”
顧晚差點兩眼一翻白,最終卻還是咬牙切齒地將其給吹涼了再度送到厲寒錫的唇邊。
好在這次厲寒錫並沒有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乖乖地配合著將這碗麪吃了個一乾二淨。
飯吃完了,新問題也來了。
“我要刷牙。”
厲寒錫確實是這樣的,每次吃完東西風雨無阻,必定得刷牙或者漱口才行。
顧晚在房間裡找了找,沒找到,又給李特助打電話:“你買漱口水了嗎?”
“沒有。”
顧晚真的有點想質問李特助是不是故意的了,其餘雞毛蒜皮的小玩意他都記得,偏偏對他老闆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沒有準備。
“李特助真的值得信任嗎?”
顧晚沒忍住看著厲寒錫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他真的很像是你的對家花重金派過來的臥底。”
厲寒錫未置可否,“沒有漱口水的話,刷牙也可以。”
“行吧,那我去給你端水。”
“不用,你扶我過去就行,正好我也想去趟洗手間。”
顧晚有點猶豫,攙扶就代表要更加親密的接觸。
但沒猶豫太久。
因為她沒有第二個選擇——李特助收到她的訊息後就跑去買漱口水了。
本想著厲寒錫會很沉,顧晚都咬牙做好了以瘦弱肩膀承擔起將近一百四十斤的準備,卻沒想到厲寒錫比她想象中的要輕。
厲寒錫的大半個身體幾乎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但顧晚卻並沒有任何的吃力。
隻是到底還是有點太近了。
顧晚感覺好像自己好像被一頭餓狼給纏縛住了。
把他送進洗手間後,顧晚很是嫌棄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全身都是厲寒錫的味道。
臭死了。
顧晚將碗筷收拾了放進廚房,還沒來得及清洗,就聽到厲寒錫突然有些慌張地揚高聲音叫她。
“顧晚!”
顧晚生怕他磕著碰著加重傷情,慌張跑過來。
“怎麼了?”
剛推開洗手間的門就被躲在門後的厲寒錫逮到機會抓住。
隨即,鼻尖就被厲寒錫點上了一抹白色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