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呀,張局這方法太妙了,到時候推出一兩個獄警來頂罪就可以堵住别人的口了。”一直在開車的曾江濤大聲叫好。
“還是張局聰明。”吳鵬飛同樣是附和著點頭,這會還不忘再拍下張青陽馬屁。
此刻唯獨鄭光福一臉陰鬱,鄭光福不是不清楚張青陽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但白天還風風光光的他晚上卻是突然要面臨跑路的局面,鄭光福心裡不甘心,突然之間的反差太大,以至於鄭光福連仔細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他現在就必須答應下來,而且要在張青陽等人的安排下,立刻就離開南州市,從此開始亡命天涯的生活,當然,如果他在最短時間內能順利離境,到了國外自然不用再過躲過藏藏的生活。
“鄭總,不會還是在捨不得你的那些產業吧?”張青陽瞥了鄭光福一眼。
“奮鬥了一輩子的事業,說拋棄就拋棄,任誰都無法看開。”鄭光福搖了搖頭,也不否認張青陽的話,雖然也沒拒絕剛才張青陽的安排,但他其實還想著是否還有可挽回的餘地,張青陽他們沒有辦法,可他並不僅僅隻有張青陽這個靠山,他在省裡還有一個大靠山,是省裡的一個實權人物,就連張青陽都不知道是誰,這條關係一直都被鄭光福保密得死死的,是他用來在關鍵時刻保命用的,這一次,張青陽發揮不了作用,或許省裡那位可以。
“老鄭,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灑脫的人呢,沒想到你在這種時候還這麼婆婆媽媽的,你要想想,命沒了就啥都沒了,你錢再多都沒用,但隻要你還在,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相信以你能力的,到了國外照樣還是能混得風生水起的,就算不能,在國外享清福也總比在國內好不是,我和鵬飛他們都還想出去呢,可惜我們公職在身,連移民都不能,說實話,我們反倒羨慕老鄭你,說不定等我和鵬飛退休了,我們也到國外去跟你作伴,哎呀,國外適合養老啊。”張青陽見鄭光福不吭聲,開導道。
“張局說的也有道理。”鄭光福點了點頭,心裡暗罵了一句,尼瑪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產業不是張青陽的,張青陽自然是一點都不心疼,這一到了國外,他一個靠著打打殺殺起家的混混能再東山再起嗎?開什麼玩笑。
“鄭總,我們都是為你好,這次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就捅了馬蜂窩,但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們也都自身難保,更不敢說把這事壓下去,所以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送你離開,多呆一刻就多危險一分,以後想走可能都走不了。”吳鵬飛安慰道。
“好吧,張局,吳局,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害我,聽你們的安排就是。”鄭光福點頭道,心裡也暗做了打算,先離開南州再說,等到了外面,再和省裡面那位聯絡,如果事情有轉機,他也不用急著逃往國外。
“現在主要是沒法聯絡上李市長,以前都沒見他手機關機過,這次真是邪門了。”張青陽歎了一口氣,關鍵時刻沒法及時跟李浩成聯絡上,這也真是要命了。
“李市長不在南州?”鄭光福問了一句。
“沒有,他帶隊出國考察出去了,昨天才走。”張青陽砸吧了下嘴,“什麼時候不去,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還關機了,讓人想抓狂。”
“美國時間跟咱們這裡不一樣,說不定那邊正半夜呢。”吳鵬飛說道。
“不管是不是半夜,李市長都該是24小時開機才對,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張青陽搖了搖頭。
“通過林虹也聯絡不上李市長?”鄭光福也頗為驚訝。
“那倒不清楚,沒跟林虹聯絡過。”
幾人在說著李浩成,壓根沒有想到李浩成正抱著早就垂涎不已的女人在睡大覺,夏威夷島上,這時候才清晨六點鐘左右,李浩成昨晚手機沒電關機了,他本來還有兩塊備用電池,平常都會換上,昨晚索性不換了,也免得在和林晴共度良宵的時候被人打擾。
因為張青陽已經定下了讓鄭光福‘逃跑’的計劃,車子原本是往市內駛去,這會也變了方向,曾江濤開往市郊區的拘留所,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在拘留所的另一面,距離不算近。
車子一度陷入沉默當中,張青陽和吳鵬飛都是各懷心事,鄭光福同樣是一言不發,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平日裡那些所謂的稱兄道弟的關係都是假的,能保得住自己再說,張青陽急著想讓鄭光福離開,表面上是為鄭光福著想,說到底也是在為自己打算,吳鵬飛何嘗不是這種想法,鄭光福留下來,他倆都著急,這次下來的是部裡的人,兩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會往哪個方向發展,但隻要鄭光福沒被抓到,那事情對他們就是有利的。
“對了,張局,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鄭光福突然想起剛才常勝軍讓他聽的錄音筆,開口道,“剛剛他們那個領頭的讓我聽了一段錄音,張局,是我去年跟你在酒店包廂裡的一段話,那次是黑子牽涉到一起人命案裡面去了,你還有沒有印象?”
“去年?”張青陽皺起了眉頭,那應該是挺早的一件事了,沉思了一會,張青陽才想了起來,那是鄭光福讓公安局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著,當時公安局是立案了,但隻抓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無疑,張青陽答應了鄭光福的請求,也出面擺平了這事,黑子也一直逍遙法外,要不是這次因為東方大酒店打砸一事才跑路,壓根一點事兒都沒有,認真想一下,張青陽也都想起來了,那次也是在鄭光福的海天酒店吃飯。
想起了這事,張青陽眼睛登時就睜得老大,“你說什麼,咱倆當時的對話被人錄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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