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顫,近乎本能的想拿手去阻止,但想了想他又不會真的要自己,隻是羞辱自己而已。
等他發泄完了,覺得自己無趣,也就放她走了。
她死死捏著拳頭,沒有作為。
厲景琛愣住。
她就這麼篤定他不會要?
天知道他有多饞她的身子,恨不得耳鬢廝磨,恨不得她哭著求饒!
有多少夜裡是靠冷水澡,一遍又一遍的壓住叫囂的慾念。
可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死死捏著拳頭,很想任性一次,可一想到他沒辦法對她一生負責,就不能因為貪念而毀了她。
“你贏了……”
他猛地將人推開。
她沒站穩,摔在地上,他心臟一緊,想去攙扶卻忍住。
“滾!”
他厲聲嗬斥。
唐甜甜麻木的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勉強遮住胸口,耷拉著腦袋,像是沒有生氣的木偶一樣離開。
她走在樓梯上,聽到後麪碗碟碎裂的聲音。
她微微頓住腳步,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她回去洗漱,在床上溫習功課,等了很久厲景琛都沒有來。
他每晚都會過來睡覺的。
今晚是不來了嗎?
她想反鎖門,卻不敢,怕惹惱了他。
她想獨自先睡,可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唐甜甜,你賤不賤啊。竟然還貪念他的懷抱,沒有他你就睡不著了嗎?”
她痛苦地閉上眼。
她竟然……還喜歡厲景琛……
哪怕他原形畢露,以折磨自己為樂,可心底的感情還是存在的,覆水難收、泥足深陷。
她恨自己的不爭氣,忍不住給自己一個耳光,想讓自己清醒點。
可感情……不是水龍頭。
不是關上,就能立刻斷掉的。
她好不容易踏出那一步,從那一刻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哪怕以後和厲景琛分開,老死不複相見,他依然是自己刻骨銘心的記憶。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動心,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要再付出什麼感情了。”
男人都是騙子!
大騙子!
她也不知道熬了多久,眼睛都哭腫了。
厲景琛這個點還沒來,肯定是不會過來了。
她睡不著。
外面月光正好,照的院子亮堂,滿院子的花爭奇鬥豔。
她想下去走走。
安靜的吹吹晚風。
她披上衣服下樓,整棟樓都黑漆漆的。
她剛想開燈,突然聽到酒瓶滾落的聲音,十分清脆。
客廳有人。
好大的酒氣!
她愣住,難道……
她趕忙開燈,走到酒櫃,發現裡面大半的酒都消滅的差不多了,一地的酒瓶子。
厲景琛在角落裡坐著,如牛飲水,抱著瓶子仰頭灌酒。
紅的白的都有,非常傷身。
而且……有瓶子摔碎了,他的手上全都是傷口,結了厚厚的血痂,看著觸目驚心。
她本該狠狠心不管這個醉鬼,他就算死了,也和她沒關係。
可她……沒辦法坐視不管。
她依然念著他的好。
他帶她去夜市、遊樂園,帶她放風箏,安排一條街的小賣部……
感情是假的,但事情卻的的確確發生過。
她歎了一口氣,轉而拿了藥箱過來。
“你受傷了。”
厲景琛睜開醉醺醺的鳳眸,看著她,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好半天才認出是誰。
他沒有說話,任由她清理傷口。
酒精消毒,刺痛襲來,讓他稍稍找回理智。
突然,他親吻上去。
她嚇了一跳,立刻後退拉開距離。
“止疼藥……我疼……”
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