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塗抹藥膏,然後再纏繞紗布。
“每天早晚換藥,不要碰水,近期也不要練琴了,否則傷口會裂開,隻會增加癒合的時間。”
“我以為……你不會管我。”他沙啞著聲音,琥珀色的瞳孔裡有著小心翼翼。
此刻的他,和上舞台的狀態一模一樣。
陰鬱的氣息,讓人心疼。
“其實我也不應該衝你發火,有那樣的媽,你肯定也不好受。我也口無遮攔,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就當,抵消了吧。”
“我們還是朋友嗎?”
“隻是校友。”
“我明白了。”他落寞一笑。
這笑,讓萬物失色,似乎天地都在跟著他悲傷。
她心臟一緊,知道有些殘忍,但為了杜絕後患,還是快刀斬亂麻。
失去一個優質朋友,固然難受。
但少了一個簡微瀾騷擾,難受也不算什麼了。
“你媽為什麼來找我?就因為晚會上見了一面?那她也不應該知道我是誰,在哪個學校啊?你說的?”
“謝家突然召開家庭會議,支援我戀愛自由,所以牽扯到了你。”
“那我可真無辜。”她撇撇嘴。
本來簡微瀾還沒放在心上,但謝昌平鬆了口,才讓她找到學校來。
“對不起。”
謝津滿是自責。
“算了。”她擺擺手:“我隻希望她不要再來學校騷擾我。”
“以後不會了。”
“那最好,你慢慢待著吧,我先走了。”
……
謝津也有了決斷,回去告訴謝昌平,他要進入國家隊,也打算繼續出國深造,暫時不想留在國內。
“那唐甜甜呢?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嗎?”
“不想了,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
“發生了什麼?”
謝昌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不是你媽做了什麼。”
“她讓我明白,任何人都配不上我,既然如此我就孤獨的優秀下去,無人能配,那我就該孤獨終老。您不用去找她,這事我想自己解決。”
他會用漫長的時間告訴她,這就是他的報複,他說到做到。
謝昌平蹙眉,心疼侄兒。
“其實我要是硬發話,她隻能乖乖遵從。”
“不用了,我配不上她。我隻好奇一點,大伯怎麼突然認可了我們?伯父,我不好騙,别騙我。”
謝昌平是謝家的老狐狸。
那謝津絕對是小狐狸。
謝昌平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最近家裡發生了很多怪事,厲氏突然拿出幾個億支援政府工作,二叔受到了上層的高度賞識,聽說要更上一層樓了?我父母的南方海運危機,也突然解決。包括小姑,堂哥找到了主治醫生?”
當他得知厲氏支援政府工作的時候,他就心有疑慮。
謝昌平見瞞不住,隻好如實說道。
“厲景琛找過我,希望我能點頭促成此事。怕唐甜甜家門檻低,進我家困難,被人欺負,所以為她保駕護航。”
“竟然是這樣。”
謝津情難自禁的攥緊拳頭。
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他心臟停頓了一秒,像是被巨石壓住,難以喘息。
他真的……比不上厲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