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衝著方明生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口道:“讓方先生給我注射,但你得先把咱們兩放開。”
方明生看著陸硯手上注射器,針尖虛虛地劃過自己的臉,嚇得背後一身冷汗,“陸......陸工,别亂來,您先放了我們,我給趙明注射。”
陸硯笑道:“好。”
“那你放開我,不然不好動手,你看,我們兩個都沒有身手,對你們沒什麼任何威脅。”
陸硯垂下眸子,“行。”
跟他玩心眼子呢。
他鬆手將方明生一推,方明生差點栽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眼鏡掉在地上,摔碎了一塊鏡片。
他掙紮著撿起還剩一片鏡片的眼鏡,慌亂地戴上,模樣極其狼狽,對文哥說道:“也把趙先生放了吧,免得他掙紮。”
文哥從唇齒間逼出殺氣騰騰的四個字,“你想找死。”
陸硯看了文哥一眼,淡聲道:“聽方先生的,把趙先生放了。”
文哥二話不說,狠狠推了趙明一把。
兩個人脫離了挾持,迅速站在一起,以極快的速度遠離文哥,緊接著趙明大喊一聲,“給我操傢夥,進來!”
文哥正要衝過去攔門,就看到陸硯衝他招了招手,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
文哥走到陸硯的身後。
他跟著陸硯辦事這麼多年,知道他的做事風格,這兩個狗雜種完蛋了。
很快門被衝開,進來了兩隻狗和五個男人。
陸硯雙腿疊加,看著一臉驚愕的趙明和方明生,笑道:“你是叫他們?”
趙明這才反應過來,“是你的人?”
“我不是資本家,沒有我的人這一說,來的都是朋友。”陸硯唇角噙著笑意。
趙明氣得渾身顫抖,“原來你早有準備。”
他就說......
真是小看陸硯了。
方明生隻覺得腿都軟了,陸硯真是個陰的,和沈懷山根本不是一個路數。
陸硯看了一眼地上的韓蘭芝,又對王醫生說道:“分給你救死扶傷的任務,去看看她,如果嚴重,馬上送去醫院。”
說著又衝著陳醫生招了招手,“既然他們自己不肯動手,那你來。”
趙明和方明生臉色唰地白了,方明生想要衝出去,兩隻大狗瞬間撲了上去,撕咬著他的肩膀,大腿還有頭部。
方明生雖然手段陰狠,但卻是個文弱醫生,並沒有身手。
他的衣服被撕碎,臉上的印子冒出血珠,雙手捂著臉,驚恐的喊叫,隻可惜工廠偏僻,根本沒人迴應。
趙明瞬間嚇傻了,定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王醫生更是嚇得不敢看,卻又忍不住看,隻見陸硯淡漠地坐在那張椅子上,將手上的注射器交給陳醫生,語氣平靜,“不用打太多,我喜歡看他做思想鬥爭的樣子。”
接著又對文哥說道:“讓你的獵鷹和黑豹文明一點。”
文哥吹了個口哨,兩隻大狗停下了攻擊。
此時方明生已躺在地方奄奄一息。
王醫生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這真的是陸工嗎?行為舉止還是一貫的溫文爾雅,但為什麼這麼文明的言語從他嘴裡說出來這麼刺激?
陸硯感受到王醫生的眼光,問道:“我媽怎麼樣?”
王醫生雖然害怕,但還想看,“沒什麼大礙,隻是斷了一根肋骨,等天亮了再開車送到醫院,安全一點。”
韓蘭芝想罵人,但卻沒有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