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鐵生有氣無力地把位置讓給陸傑,又想罵陸硯。
就這樣經過一天一夜終於到家。
剛出火車站,錢桂花已經吃不下東西了,陸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父子倆沒敢多做停留,坐車到了縣城醫院。
那裡的醫生一查,胃出血已經有點嚴重了。
這回錢桂花是真的如願住院了。
幾天下來,陸傑和陸鐵生已經疲憊不堪,身上的錢也快花完了。
學校那邊的假期已經超過,不得已把陸鐵生留在醫院,自己去上課籌錢.
等他回到學校向其他老師借錢時,有老師吃驚的說道:“你媽的病在京都沒有治好,縣裡能治好?
再說你媽看病還用得著你借錢麼?”
陸傑好面子,哪裡敢說實情,學校裡的老師能給他幾分薄面,大多也是因為老陸家出了狀元。
大家都羨慕老陸家基因好,雖然不是一個鎮,但不防礙陸硯的名聲傳得遠。
因為兄弟倆原來都不在這所初中唸書,對兄弟倆的具體情況並不瞭解,隻是聽說陸傑時運不濟,這才落榜,所以對陸傑同樣有很大的慮鏡。
陸傑歎了一口氣,一副理解陸硯的口吻,“他在京都有在京都的難處,他成了家就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事了,我媽在那邊已經花了他不少錢,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得影響我弟弟家的家庭和諧了。”
那老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弟媳婦應該不是這種人吧,我可聽說,你弟以夫妻的名義給你們的母校一起捐助了五萬塊。
一部分作為優秀學生的教育基金,一部分改善老師的待遇,校長個人就得了五千塊錢的捐助。
我們都羨慕壞了,咱們校長還說,什麼時候讓你向你們家狀元說說咱們學校的情況。
咱們學校也有不少好苗子呢。”
聽完這話,陸傑瞬間怔愣住,好半天說不說一句話。
所有的怒氣積在胸口,最後隻能吞回去。
整個人都站不穩,陸硯真的夠狠,他明明這麼有錢,可他的錢寧可幾倍的捐給陌生人,也不願意給他們半分。
說話的老師看到陸傑的臉色很不對,擔心的問道:“怎麼了,陸老師?”
陸傑擺擺手,“沒什麼。”
接下來的好幾天,陸傑都陷在一股不甘,又無能為力的情緒裡面。
錢桂花生著病等著他著錢用。
作為老師,他不敢放著父母不管,求爺爺告奶奶的,借遍了所有親戚才湊夠了給錢桂花治病的錢。
錢桂花出院的時候,家裡已經欠下了一大筆債。
陸傑終於撐不下去了,他給陸硯打了個電話,“陸硯,你給的懲罰我全都承受了,你能不能讓陸晴救救爸媽,他們年紀大了,不應該每天揹著這麼大筆債,日複一日的累死累活。”
“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打給她,咱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任何義務替你轉達。”
陸硯掛了電話,沉默了好一會兒,走到正在廚房洗碗的陸彩晴身後,把陸傑的話轉告給她。
陸彩晴怔了怔,“二哥,你都說自己沒有義務和責任告訴我了,乾嘛還告訴我?”
“但你有這個知情權,我怕你有一天後悔。”陸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