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聽說發生了那種事,一直無法相信,而我與他也隻是幾面之緣,除了惋惜,也做不了别的,前幾天看到報紙,真是大快人心,我就知道沈教授是被冤枉的,這個沈清宜同樣讓我刮目相看。
還好她吉人自有天相,落在你手裡,否則怕是活不到陸硯找過來。”
王參謀長五十多歲,也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士,為了華國的邊防事業,已經在這邊紮根二十多年了。
陳憶欣聽完驚訝得嘴裡能塞下一個雞蛋,她隻猜測沈清宜身份不簡單,沒想到這麼不簡單,父親和丈夫都是頂尖厲害的人物啊。
而她自己同樣勇敢到不行。
雖然替沈清宜感到高興,卻也為哥哥感到難過。
沈清宜結了婚,丈夫找過來,那哥哥喜歡她這件事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
陳憶南起身,“沒有别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王參謀長笑得合不攏嘴,“明天我下班了,去病房看看這個丫頭,我還沒見過呢。”
“她不在病房了。”
王參謀長愣了一下,笑道:“你醫術這麼厲害,應該也沒多大問題,不用住病房也很好。”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王參謀長高興得根本沒有注意到陳憶南的表情。
兄妹倆回家的路上,陳憶南看了一眼手錶,“月亮要換藥了,我去看看她回來了沒有。”
陳憶欣有點難過,“哥,你以後别叫她月亮了。”
半晌,陳憶南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哥,你說咱倆在感情上都是些什麼運氣啊?”陳憶欣用最輕鬆的語氣說著最傷感的話。
陳憶南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老天爺不可能把所有好東西都給我們的對吧?再說咱們也是有選擇的,再過兩天我和華伯伯談談退婚的事。”
“好。”陳憶欣應下。
“我看華生最近對你態度不錯,做手術之前華伯伯在他面前說起你,他也沒頂嘴了,你怎麼想?”
陳憶欣毫不猶豫地說道:“退了。”
“你喜歡過華生嗎?”
“隻能說開始有點好感吧,然後有點憤怒,明知自己有婚約的情況下,為了另一個女人要死要活,拿我當什麼了,現在那個女人捅了刀子,才想起我這個未婚妻,我才不傻。”
陳憶南聽完,突然有點佩服自己妹妹。
兄妹倆走到病房,就看到沈清宜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病床上。
她聽到腳步聲,起身問道:“是陳醫生嗎?我來換藥了。”
陳憶南走近,溫和地應她,“是我。”
說著拿起旁邊的醫藥箱,細心地替她上藥,動作溫柔細緻。
藥上完,沈清宜禮貌地說道:“謝謝陳醫生”
陳憶南收起藥物和工具,左右看了一眼,“你的丈夫和兒子呢?不是他們送你過來的嗎?”
沈清宜疑惑,“丈夫和兒子?”
陳憶南忍著心中的酸澀。“嗯,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了你們的訊息,他不是叫陸硯,京都研究院的一級工程師的嗎?”
陳憶欣也附和道:“我也看了那篇報道,也跟華伯伯向那邊的鄰居證據了一下,確實是你的丈夫,真沒想到我哥救了個大英雄,你真勇敢。”
後面陳憶欣再說什麼,沈清宜已經聽不見了。
她手握成拳:這個狗男人,臭兒子,喜歡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