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現在正在睡午覺,怕吵到她,沈清宜將程又青拉到了後院。
替她搬了把椅子,自己坐在藤椅上打開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報紙上刊登著一張照片,陳海霞站在陸硯旁邊,頭微微的側偏著陸硯的方向,秀氣的鵝蛋臉上掛得溫婉而又得體的笑容。
陸硯一貫的眉目淡淡,看不出任何表情,另一隻胳膊被蘇洋挽在手上。
可上面沒有關於陸硯的采訪,蘇洋的隻占了一小部分,而且是關於這次項目的技術性解釋。
說陳海霞的版面卻很大。
一開口就顯得大氣而又有分量,說這次能和陸硯聚在一起是為了給一位一心想發展華國科技產品的民營企業家引薦一下陸硯。
接著就開始聊關於陸硯小時候的事,
她們以前在高中時的趣事。
彷彿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很瞭解。
沈清宜將報紙合上,深吸了一口氣,平息著心中的某種情緒,緩緩開口道:“這些東西她說的不都是事實嗎?”
畢竟在大學時誰不知道他和陳海霞就是青梅竹馬,一個村子出來,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
如今還是同事。
不得不說真是好緣分。
程又青啞然,“事實又什麼樣?可陸硯現在是你的男人,你不知道公司裡看到這篇報道的那些女人在下面怎麼偷偷議論,都在為她感到惋惜呢。
反正咱們可不能忍下這口氣,必須得扳回一成,你沒事帶著安安去陸硯那邊吃飯,他不是說了嗎?”
沈清宜有自己的驕傲,“我不想和她搶男人。”
陸硯的態度很明顯,昨天的應酬不就是為了陳海霞去見這位企業家麼?
他可以為了陳海霞去參加這種應酬,以前父親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就能安心讓安安等到晚上九點多。
程又青皺了皺眉,“這怎麼叫搶呢,陸硯本來就是你的,瞧他那天對安安溫柔的樣子。”
“要是在昨天之前,我和你一樣,會覺得安安在他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可你知不知道他可以為了陳海霞讓安安等到晚上九點,在此之前沒有和我們母子交代過一句,直到十多才回來。
我不想把安安推到這場爭競中,更不想讓安安失望,你不知道安安現在有多喜歡他?”沈清宜說這些的時候聲音裡都略帶哽咽。
這種抓不住的男人,就不該對他抱有太大的期待。
程又青不說話了,半晌抽走了她手上的報紙,抱了抱她,“我是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趕回來的,現在要走了,你要是不舒服,牽著安安上我家,我媽在的。”
說著拿著報紙就走了。
到了下午下班,陸硯回來了,這次回得比任何時間都要準時。
安安看到陸硯高興得跳了起來,陸硯將他一把高高的抱起。
“爸爸好棒好棒啊,你說的那些,雖然有些我聽不懂,但感覺有趣極了。”安安的小虎牙露出來,大眼睛都快變成一條縫了。
陸硯一下子兒被子暖到,主動道歉,“昨天爸爸有事耽擱了,沒有及時回來陪安安,對不起啊,為了表達爸爸的歉意,你可以向爸爸提任何一個要求,隻要媽媽能答應,爸爸都可以陪你去做。”
安安肉嘟嘟的小手環在陸硯的脖子上,“昨晚媽媽哄我睡覺之前早就解釋過啦,說你一定有事被耽擱了,爸爸一定會回來的,媽媽很少騙我的,她說你昨晚就回來了,是不是?”